声,但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为首的太医抬起身子,他看上去十分年迈,上了岁数。
“回禀太子殿下,皇上这病来得顽固。”太医模糊说着病情,给自已留了一条后路。
楚胤熙掀起长袍,坐在木椅子上面。
他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太医的眼睛。
仿佛任何波动都逃不过。
太医低头,不再看那双眼睛。
“意思是你们没有办法可医治呢?任由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弱?”楚胤熙挑眉,言语间步步紧逼着。
“微臣惶恐,微臣惶恐,必定会肝脑涂地,医治皇上,绝无私心!”
众太医听了他的话,面色惊恐,马上磕头。
甚至有的太医不停地在擦冷汗。
所谓伴君如伴虎,估摸着就是这个意思。
内殿不大不小,轻声细语间都透露着紧张,气氛压抑得仿佛随时都会人头落地的感觉。
“平日里,你们这些个太医都养尊处优,吃着丰厚的皇禄,如今到了关键时候,一个个都不敢吭声,朝廷要你们何用?”
楚胤熙凌历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冷气袭人,让人窒息。
“太子殿下息怒,息怒,莫要伤了身子。有办法的,怪老臣没有把话说完。”
为首的太医知现在若是再不说话,那么若是皇上驾崩,整个太医院都会陪葬。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呢。
他的手依旧是在衣袖里面颤抖。
“有办法?刚才为何把话留一半?”楚胤熙压低声音说,眸子间的寒光越发的盛了。
这该死的太医,居然留一半话,还真的是只老狐狸。
“回禀太子殿下,老臣想着等有了效果再说,毕竟眼见为实。”为首的太医说话间,抬眼看了看楚胤熙的情绪。
除了一片冷意,丝毫没有其他。
“如你所说就好。”
“那父皇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从来未听你们说起?”楚胤熙紧接着又说道。
这个回马枪杀得太医有些措手不及。
太医重复了一遍,“什么病?”
“哦,回禀太子殿下,皇上得的是民间的一种劳症,这种病症也是极其罕见。”为首太医只知自已失态,赶紧回情绪,淡定自如地说。
反差过大,让楚胤熙思索了下。
他微眯着眼睛望向为首的太医。
为首太医被他这样看着,后背发着虚汗。
坐在主位上的皇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民间的劳症,可是有什么缘由?”
皇后未曾听过这个病,忍不住质疑。
“回禀皇后娘娘,尤为罕见,所以微臣不知。”为首的太医现在额间已然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如豆丁般的大小。
毕竟回答得稍有不慎,人头落地。
皇后眉头紧皱,红唇开启,低斥:“连原因就找不到,你又如何医治皇上?该不是随意胡诌。”
太医的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上。
一行太医默默看着跪在前面为首的太医,等待着他的回答。
时间就在这刻静止,安静得连掉落在地上的针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为首的太医刚要开口,淑妃在旁缓缓地出声,“这个病症,本宫在民间是听过。”
简单的一句话做实了太医院说的是真话。
皇后听后,手指尖敲打着桌面,“哦?”
“回禀皇后娘娘,确实有所听过。”淑妃继续回复。
“罢了,既然有对治的方案,那么本宫就看结果。”皇后摆了摆手。
太医院磕头,“多谢皇后娘娘信任,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胤熙不信,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一切。
他悄悄地退到屏风后,唤来了贴身侍卫梦影。
梦影低声,“太子殿下,可有什么吩咐属下?”
楚胤熙扶手而立,恰好挡住了梦影,瞳孔观察全局。
“本宫怀疑太医院的人说了假话,你速去找萧清婉进宫。”说话同时,他手中的令牌递给梦影。
梦影知这事的严重性,接过令牌,恭手告退。
他效率很高,很快来到了萧清婉的住所。
萧清婉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出世两个时辰,入世两个时辰。
突然间,绿兰踱步前来,额间有些汗水。
“小姐,梦影侍卫前来。”绿兰温柔的声音响起。
萧清婉悠哉悠哉,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好一会儿才把眼睛睁开。
她缓缓地说道:“难得的清净。”
随之又说道:“让他进来吧。”
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