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而栗。
李瑞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奴才这就滚。”
慕华黎点着他的肩膀,“别那么凶。”
容长津没说话,扣着她的腰靠近自己。
慕华黎却捂住他的唇,哈着酒气道:“还没成亲呢,这样不合规矩。”
“……”
*
从有仪宫离开后,容长津去了趟凤仪宫。
皇后诧异:“你是说,容渊一把老骨头了,还想对华黎动手啊。”
容长津喝了口茶,缓解方才的燥热。
“哎呀呀,真欠啊,我都想给他一耳光了,他后宅都多少女人了。”皇后嫌弃道。
容长津淡淡道:“为了不辜负老师的嘱托,儿臣准备娶了慕华黎,把她养在东宫里。”
皇后啊了一声,“只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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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长津神色冷漠:“不然呢?”
皇后道:“你的意思是,为了不让容渊欺负华黎,准备把她娶回家,让她当太子妃,然后也不再娶别人,你们俩一起过?”
容长津往后靠在圈椅上,拧眉:“您想表达什么?”
……好吧。皇后也懒得说:“嗯,过阵子哀家找你父皇谈谈。”
容长津起身,躬身道:“儿臣告退。”
皇后却叫住他,“孟修啊,容渊最近与你父皇的关系有些紧张,你做事不要太绝了,到底是一家人。”
容长津没有说话,抬腿跨过门槛,离开了凤仪宫。
*
慕华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第二天早上起来浑身酸痛。
“最后一次。”她向自己保证,再也不喝了。
轻竹给她揉了揉额头:“傻孩子,别那么实在,下回可以用白水作酒,谁能知道?”
慕华黎点点头。
早膳是几个馒头还有胡饼,慕华黎咬了几口,混乱的大脑明晰了不少。
昨晚……
慕华黎动作一顿,啊,她已经答应了太子。
她心情复杂,转头默默看向一旁站着的轻竹,问道:“你为何不制止我?”
轻竹紧张:“那样好的氛围,我怕我一出声,太子殿下不放过我啊。”
好吧。慕华黎用完膳,下面的人通知说,上回的骑射课还未结束,问她还去不去。
慕华黎不想一直惦记赐婚的事情,便答应了下来。
早上又躺了会儿,看了本闲书,便往草场出发了。
大邺的草场比前朝那个大了两倍不止,此处民风开放,豪爽粗矿,男人大多都如林锐这般粗矿,而女人大多都如容禅意这样豪爽。
远远看过去,几个皇子公主凑在一起玩,倒是没见到容禅意,只见林锐牵着一匹马,给它喂草吃,相处很是亲密。
慕华黎今天就想学骑马,宫人带她去挑了一匹比较温顺的马驹,赤红毛色。
她一眼看中,性格又适合她,便乐呵呵收下了。
宫人托着她,翻身上马。慕华黎垂眸看着这匹温顺的马驹,忍不住揉了揉它的毛发,很粗糙,扎着她的掌心。
“你下去吧,我来看着她。”林锐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宫人见是驸马,立刻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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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锐上前,牵住缰绳,说道:“第一次骑吗?”
慕华黎嗯一声,林锐不是多话的人,而慕华黎也不知同他说什么,两个人好一阵子沉默。
慕华黎问道:“禅意呢?”
林锐道:“她去找赵师傅画一副画像,不晓得要做什么。”
慕华黎哦一声。
“为何从没见你问起过你父亲?”林锐突然道。
慕华黎愣住,说:“不是特别好奇。”
林锐眼中闪过讶异,说:“你父亲留了东西给你,一直想给你看看。”
慕华黎起了点兴趣,转眸问道:“莫非是他的家产?”
林锐神情复杂,紧绷着脸说:“林先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家产已全部充入国库。”
“……”慕华黎哦一声,这爹太无私了,对他更没兴趣了。
林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她:“这是他的遗书,提到了你们母女俩,你看看吧。”
交代完这个,他便成了块木头,一言不发。
慕华黎把这封信塞进了衣襟里,拍了拍道:“好,有时间我看看。”
林锐嗯了一声,“今后有什么难处,尽可同我说。”
“好。”
两人之间再无过多的交流,此时身后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慕华黎下意识转头,是太子。
林锐立刻行大礼:“参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