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成都城外。!t.i.a-n¢x+i*b`o¢o/k~.^c¢o′m.
汪煜立于高台之上,俯瞰着绵延数十里的军营。
大军旌旗蔽空,刀戟如林。
原先三十万昭武军,再加上周横七万降军,再并上各地零散兵马。
兵马已至四十万余。
自周横受封之后,益州各郡守看到连周横都被如此重用。
加上昭武军大势所趋,能征善战,所向披靡。
刘彰败亡之日,就在眼前。
都不愿陪刘氏陪葬。
更是争先恐后,要来投降。
广汉、犍为、牂柯、越嶲、益州、永昌、巴郡、巴西、巴东、涪陵..
短短半月,除成都外,整个益州几乎尽数归顺。
“将军!”
副将快步上前,难掩兴奋:“广汉太守亲率三千精兵来投,献上郡守印绶!”
汪煜嘴角微扬:“带他来见我。”
不多时,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文士快步走来,深深一揖:“罪臣张裕,拜见汪将军!”
汪煜亲自扶起:“张太守何罪之有?识时务者为俊杰,主公必不会亏待于你。”
张裕额头渗出细汗,连连点头。
“是,是。只是...”
他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k+u!a.i·k·a.n!x!s¢w?.¨c,o·m¢”
“益州郡太守派使者送来密信,愿献城归顺,但求..”
张裕压低声音,“但求黄金五千两,锦缎千匹。”
帐中众将闻言,顿时哗然。
“放肆!”
副将怒喝。
“一个降将,也敢讨价还价?”
汪煜却抬手制止,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告诉他,黄金八千两,锦缎两千匹。只要他三日内开城,本将保他官职如旧。”
广汉郡太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将军,这..”
“去传话吧。”
益州,昭武军大营。
副将跟随汪煜回到中军帐,终于忍不住开口:“将军,益州郡不过弹丸之地,我军挥手可定,何必许以如此重赏?那李严贪得无厌,已有取死之道!”
汪煜缓缓展开一卷竹简,执笔蘸墨,笔锋在简上轻轻一顿。
“贪得无厌之辈,确实该杀。”
他语气平静,却透着刺骨寒意:“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副将不解:“将军的意思是?”
汪煜笔走龙蛇,在竹简上写下益州太守名字,淡淡道:“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下来。待益州平定,再一一清算。”
“先让他们尝到甜头,放松警惕。等他们以为高枕无忧时。”
眼中杀机毕现。
“再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
副将笑道:“将军高明!这些混账,一个都跑不掉!”
汪起点头:“传令下去,对他们这些人,表面上要更加优待。°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黄金、锦缎,加倍赏赐。”
“诺。”
...
成都,州牧府。
刘彰瘫坐在案前,手中捏着一份份军报,每看一份,脸色便灰败一分。
“广汉降了。”
“犍为降了。”
“牂柯降了。”
他猛地将竹简摔在地上,怒吼道:“废物!全是废物!本州牧养了他们这么多年,竟无一人死战!”
谋士陈松跪伏在地:“益州郡太守李严,也降了..”
“什么?!”
刘彰站起,双目赤红:“李严?!他可是本州牧的心腹!”
陈松低声道:“昭武军许了他黄金万两,锦缎三千匹。”
“黄金万两?!”
刘彰怒极反笑。
说不尽的凄凉。
“哈哈哈...黄金万两!好一个黄金万两!”
“陈松,你说!本州牧待李严如何?当年他不过是个小小县丞,是本州牧一手提拔!他母亲病重,是本州牧派名医诊治!他儿子犯下死罪,是本州牧特赦!”
陈松沉默良久,缓缓才开口:“主、主公待他恩重如山。”
“恩重如山?”
刘彰颓然坐倒在台阶上。
“就值这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