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脚踝传来的刺痛。
一瘸一拐朝书房的方向走。
保险柜里放着一份孤零零的文件,他拿着文件回到二楼卧室,又从柜子里找出一瓶安眠药。
很久没吃了。
如今倒行了个方便。
冬天很冷。
他讨厌雪天。
十年太漫长,还能再见到吗。
等一个未知的未来。
会是22岁和38岁。
还是22岁和48岁。
亦或是再也不复相见。
原来那是句告别。
原来她知道自已会离开。
时间并非良药,不能治愈一切,这一点贺时堰早已切身体会过,等待的每一天都是煎熬,痛苦又令人绝望。
大梦一场空。
当天晚上,贺时堰抱着日记,吞药自杀。
文件摊开。
是一封遗书,没有提及自已的任何私事,公司、财产、奶奶,一切都被安排妥当。
而落款日期。
竟是一年前。
那个困住他一生的人,会知道吗。
......
盛夏。
热烈的阳光大片大片从玻璃窗外洒进来,屋内温度适宜,虞茵从午休中醒来,却出了一身冷汗。
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她靠坐在床头,艰难捂住胸口,喘不过气,难受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