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恐怕他真要死在召潮司手里。
召潮司攥着降魔杵,捂着流血的腹部追了过去,可当她看见雪地里的猎人张时,她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千算万算,每一步都算中了,可她还是输了。
猎人张没有死,他的左太阳穴汩汩冒血,身体颤抖,但他仍轻易将刘易斯钉在了雪地上,拖着孙必振退到了小木屋门前。
“这家伙,你应该不想让他死掉吧?”猎人张将四把匕首抵在了孙必振脖子上,“我很清楚,把伤员当作人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你们让我没得选:放我带着那个司书离开,我就放了他。”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被钉在雪地中的刘易斯向召潮司道歉,她的双肩上各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穿过肩膀将她钉在了地上。
残面的信徒感觉不到疼痛,刘易斯动弹不得、冻得发抖,召潮司却以为她是疼得发抖,因此更加愤怒,她咬牙切齿地朝猎人张走去,双眼几乎燃烧了起来。
“不要再靠近了,大祭司,我晓得你的厉害了,我们都好好的吧!”猎人张已经笑不出来了,他刚才险些丧命,现在还要靠不光彩的手段取胜,这些都让他面上无光,“我重复一遍:让我带着那个司书离开,我就放了这个男人。”
召潮司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人类无法模仿的愤怒表情,她的半张脸几乎要裂开、露出下方的法相真身,但她克制住了,用右手护住了面颊。
“好的,我……答应你,今天,暂时,不杀你。”她一字一顿地说。
“向你的神发誓。”保险起见,猎人张没有立刻松开刀子。
“我向盐神发誓,放了那个人,你今日就能活着离开……”
“还要带走司书。”猎人张补充道。
“……而且能带走司书。”召潮司机械地补充一句。
猎人张满意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抵在孙必振脖子上的刀,“他流了很多血,我建议你们尽快带他去治疗,不要浪费时间追踪我。”
说完这句,猎人张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收起四把水银匕首,朝躲在木屋里的林冲走去。片刻后,他带着林冲消失在了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