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仪式啊,召唤海兽难道不用准备牺牲祭祀吗?”
召潮司笑道:“不需要,我乃召潮唤汐之人,这咸水洋上的海兽无不听命于我,这才是我本命的润,读心能力只是一个添头。”
“那好,就这么办吧!”李世界道。
说完这句,李世界快步跑到船舱门口,将门大敞开,又施了一个“天下净”的法术,船舱内顿时狂风大作,大风将船舱内的积水和杂物统统吹出了船舱。
清理干净船舱后,李世界用力掩上舱门,确信舱门紧闭,这才举着撬棍回到船舱中央,朝召潮司点头道:
“小潮,你开始吧。”
召潮司点点头,站到了众人的包围中央,伸出右手剑指上空,左手则做拈花状,很快,深蓝色的炁在她体表游荡,她的长发像活物一样开始张牙舞爪,双脚徐徐离地,几行见而知意的地狱铭文从召潮司紧闭的嘴唇当中传出:
“免盐水浸,脱藤壶苦,避蟹所噬,皆来效主。兽兮得令,拖曳此船,凡有所效,必有报偿。”
言毕,召潮司缓缓落地,走到孙必振身旁,搂住了他的腰。
孙必振感到十分尴尬,指了指孙露红,问道:“你做什么?孩子还看着呢。”
召潮司却说:“都抓紧扶稳了,我只能告诉海兽该做什么,但它们都是笨重的庞然大物,不能指望它们轻拿轻放!”
话音刚落,就听得船舱下方传出破冰般的巨响,船舱剧烈摇晃起来,孙必振站不稳,只得抱住召潮司。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脚下袭来,众人纷纷抓住最近的东西稳住阵脚。
很快,船壳上传来某种粘腻的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这艘信使船,那东西,想来长着吸盘或者黏糊的皮肤。
“准备好,要下潜了!”召潮司预警道。
果然,随着船壳上的响动停止,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裹挟了众人,水声、金属刮擦声、海兽发出的鲸鱼般的鸣叫声,交相辉映在船舱内,形成一股足以刺穿耳膜的巨响。
孙必振被召潮司紧紧搂住,虽不至于摔倒,却也被这嘈杂的动静折磨地耳孔生疼,他左手搂在召潮司腰上,抽出右手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却不知为何,巨响之中,他仍能听见召潮司说话:
“不要动,不要动,我抓不稳。”
孙必振吃了一惊,赶忙收回右手,不顾巨响的折磨,用右手也抱住了召潮司的腰。
水流涌动声仍未停止,孙必振如同置身于巨大瀑布之中,按理说他应该听不见召潮司说些什么,但他却听见这么一句话:
“搂紧些。”
孙必振于是搂得更紧了些,这下轮到召潮司惊讶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不是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是怎么做到的?”
“自从我被夏侯婴夺舍过一次后,我就会这招了:只要被我用左手摸了,或者被我吞了炁,我就能学会对方的法术。”
“可这不是法术!这是润,是大祭司专属的能耐,你不该会的呀?”
“谁知道呢?这海兽还要折腾多久?我耳朵好痛!”
“快了,再坚持下。”
过了约三十秒,响动才渐渐止息,一阵超重感过后,外界传来鲸鱼出水般的声音,水声落下,又听得某个巨物游向了海底深处,伴随着最后一声鲸鸣,一切结束,船舱重归平静。
孙必振松了一口气,松开了召潮司的腰,却发现自己的读心能力消失了,他对自己噬魂夺魄的润又多了解了些。
“原来是这样,左手触摸只能暂时获得对方的润,吞噬炁则可以永久学会对方的法术,看来这古怪的能力也不是没有限制。”
李世界举起撬棍走向舱门,一把拽开门闩,踢开大门,看向门外。
门外,海水顺着船篷流下,海风和雨点随风拍在他脸上,之前的倾斜感也消失了,船体恢复了水平,只有轻微的浮动感,这说明信使船已经脱离乱葬岛的包裹,来到海面上了。
“成了,咱们到外侧的海上了,”李世界回头笑笑,走回船舱里,指了指炁炉,“我们现在轮流进这里面为信使供能,我炁最多,那就我先来!”
“等等,大圣,还有一件事。”马卫家拉住了往炁炉里钻的李世界。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要商量?”
马卫家指了指不远处覆盖满藤壶的操纵台,“大圣,眼下就算有动力,这船也得有人开啊?可是我们这里谁会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