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脸色蜡黄。
病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药水味,江母守在旁边,不断抹着眼泪:
“老江,你再撑一撑,说不定如雪就会来看你...”
江父用尽最后的力气,颤抖着拨通了江如雪的电话。他的手几乎握不住手机,声音嘶哑:
“如雪...爸爸想见你...最后一面...”
电话那头,依旧是熟悉的冰冷提示音: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手机从手中滑落。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张江如雪的照片上,眼角滑落一滴浑浊的泪水。
“如雪,爸爸...想你。”
这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
江父的葬礼上,江如雪穿着一身素黑的长裙,目光平静地站在灵堂前。她没有哭,只是对着江父的遗像轻轻鞠了一躬,随后拿起一份律师递过来的文件。
“所有的遗产都已经归到您的名下了,这是老先生的遗愿。”
律师低声说道。
江如雪翻开文件扫了一眼,随后合上,递给了一旁的助理:
“这些我都知道,我会按时到的。”江如雪低声答应,直至挂断电话后她的指尖还紧紧捏着手机。
「江它」她走到江母面前,目光清冷,没有一丝情感:
“我已经为您定下了养老院。那里环境很好,您可以安心住下,费用我会承担,但我不会再来看您。”
江母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却没有勇气再去拉住江如雪的衣摆。
江如雪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不远处,顾景迟和顾北辞站在人群的边缘。顾北辞捧着一束白菊花,低声问道:
“爸爸,我们要不要过去?”
顾景迟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江如雪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声音沙哑:
“不用了。”
他知道,江如雪不会再原谅他们了。而他,也没有资格要求她原谅。
顾北辞低下头,紧紧抱住手中的花:
“妈妈是不是再也不想见我们了...”
顾景迟抬手揉了揉儿子的头,眼中写满了疲惫与自责。他低声说道:
“是我们不配。”
他看着江如雪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清楚,那是他们这一生再也无法靠近的距离。
几天后,江如雪从朋友那里将豆包接了回来。
阳光很好,微风拂过草坪,豆包欢快地在阳光下奔跑。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它时不时回头看向江如雪,像是在等待她的回应。
江如雪弯下腰,轻轻拍了拍豆包的头,嘴角露出笑容:
“走吧,豆包,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