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啊,去拿上库房的银两给景煜,让他交给宁宜,就说爹娘一直都在,她现在不想见我们没关系,等她想通了,就让她回家来看看。”
楚父老泪纵横,心里既喜悦楚宁宜还活着,又愧疚当年对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
他枉为人父,无颜再见自己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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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去。”
“宁宜她可还好,还像之前那么瘦弱吗,陆家人,有好好照顾她吗?”楚大哥关切的问道。
“比从前圆润了些,听闻陆家人待她很好。”说到这,裴景煜低了头,脑海当中又回想起了楚宁宜那张冷清的面容。
窗外,楚宁雪尖叫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院落。
“贱人,楚宁宜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把她给我拖到祠堂,让她日日跪在宁宜的牌位前,不许她再出楚家一步!”
一向心软的楚母虚弱的说道,她不想再让楚宁宜见到楚宁雪这个恶人。
这是她这个母亲最后能为自己女儿做的事了。
裴景煜走出房间,嫌恶的看着眼前的楚宁雪,身旁的楚大哥挥了挥手,命人将楚宁雪关进祠堂。
她跪着爬到了楚大哥和裴景煜的面前,哀声乞求:“哥哥,你从前不是最宠爱雪儿的吗,爹娘从前不是最在意雪儿的吗,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楚宁宜这个贱人她就该死,她凭什么还活着!”
尖锐的叫声让楚大哥皱了眼眉,他踢开楚宁雪,一字一句杀人诛心:“楚宁雪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为什么对你好?当初如果不是你说我们对你好会救你的命救宁宜的命,我们根本不会如此。”
“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在祠堂里赎罪吧,这都是你欠宁宜的,都是你从她身上夺走的,如今,你也该接受这样的报应了。”
......
楚宁宜回到陆府之后,一直心神不宁。
陆丞相和陆夫人给她带了不少珍奇异宝,都不能博自己这个小女儿一笑。
夫妻二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陆婉琪知道楚宁宜曾经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她叹息一声,将楚宁宜的房门轻轻关上,随后对他们说道:
“妹妹这段时间经历了不少,让她自己消化一下,我们说的多了,她只会觉得有压力。”
听着门口一家人离开的声音,背对着房门的楚宁宜这才滑坐在了地上。
只是见了裴景煜和楚宁雪一面就开始自怨自艾了吗?
她已经重获新生,就不能被那些人困扰!
她看着纸张上画着的杜鹃花,最后将他们全部撕碎扔在火盆之中。
既已经斩断过往,就必须狠心割舍,有舍才有得,她不会让过往的种种再影响她的来日了。
楚宁宜刚准备熄灭火盆,陆府大门却在此刻被敲响。
门口传来阵阵嘈杂声,她披上斗篷出去查看,只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站立在陆府门前。
他狼狈的被府兵架住,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
“陆二姑娘,在下受楚家人所托,有事同你相见。”
裴景煜手中捧着一个盒子,天空之中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夹杂着雪花结为寒冰一颗颗落在他的身上,打湿了他整洁的发髻。
“罢了,让他进来。”
今日,她已经做好了斩断一切的准备,既然裴景煜来了,那她就把话说清楚。
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她与这群人便再无瓜葛!
“宁宜,我就知道你没死......”裴景煜丢掉手中的盒子,想把楚宁宜紧紧揽在怀中,但腰间冰凉的物体让他一愣。
垂首望去,竟是一枚锋利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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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煜,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你。”楚宁宜那双杏眸泛着寒光,不似往日那样柔情似水。
“还有,我早就提醒过你了,楚宁宜已经死了,她身患重病而亡,你都忘记了吗?”
她的声音凛冽,如同腊月的寒风,让裴景煜浑身发抖。
“是你害死了楚宁宜,是你连同楚家人害死了楚宁宜,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深情?”
“对不起,是我错了,囡囡,是我错了,如果你觉得杀了我能让你开心,那我宁愿去死。”
从前高高在上的裴景煜如今竟握着她的手臂缓缓跪在了地上。
冰天雪地之下,那个在马上傲视群雄的少年郎卑微到了极点,只想求得眼前之人的原谅。
只可惜,太晚了。
楚宁宜把匕首扔在他面前,对于他的这些举动不为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