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久,仍没见我出声,主动回应道:“什么问题?”
我只是想问,“如果某一日能离开这里,你也会像姐姐那样露出开心的笑么?”
话到嘴边,我知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酷拉皮卡君也不一定有多么熟悉我的姐姐。更何况我好像已经得到了答案。
酷拉皮卡君什么时候才能发自内心的笑出来呢?
大概同样是在脱离了这个牢笼之后吧。
我想,就快了。
姐姐能够实现梦想丶妮翁能够实现梦想丶我能够实现梦想,所以酷拉皮卡君一定也可以。
我摇了摇头,把已有了答案的问题咽了回去,只回答道:“没什么。”
然后,我又一次向他伸出了双手。
酷拉皮卡君生活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习惯了我对他头发的执念,这次也仍没有躲避,反而给了我可乘之机。
源起于方才被误解为告白时涌起的恶作剧的念头。——不,或许更早。
源于机场分别前,拉着他的手对他说出的豪言壮语;源于在友客鑫与他相见时,没能索要成功的拥抱;源于上一次从诺斯拉家宅离开时,他背负着我走的漫长的路。……
源于他目光灼灼望着我,对我说出“有梦成真”的那一刻,我心中就涌起的念头。
我张开双臂,勾住他的脖子,轻轻拥抱了他。
酷拉皮卡君僵硬而无措的立在原地。
我问:“就算擅自拥抱于你,你也不会生气吗?”
但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正如他说:“不会。”
酷拉皮卡君紧绷着的肌肉似乎逐渐松弛下来。
我听见他对我说:“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
明明声音是不变的沈稳,擡头时我却刚好看见他同样红得通透的耳朵。
“你的回礼,这个拥抱便已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