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呵,就凭你们识路不清,挡了道。”
......
莫风橙的病更重了,夜里梦到的都是些光怪陆离的场景,一会儿梦见拿刀抵在她脖子上的苍玦,一会儿又梦到男主将她囚禁在宫里,说让她永远也回不了家。
她在里边迷路了,怎么跑也跑不出这座深宫,然后她便醒了。
莫风橙擦了擦自己发了汗的额头,脑袋昏昏沈沈的,看到另一侧的紫落,她又不见了。
莫风橙已经习惯了她的神出鬼没。
她呆在屋子里有些闷,出到外边院子的那棵榕树下。
她一擡眸,就对上了苍玦的温润如玉的眉眼。
他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她,没有一句话。他坐在房顶上,而在他的右上方便是触手可及的弯月。
他落座的位置,就在她卧房的正上方,刚好门窗开着,能看到她床榻的一角。
苍玦有在房顶赏月的习惯,只是现在不知道他是在赏月还是在......
“额,大人又丶又赏月哈。”
苍玦淡淡道:“上来。”
“属下有伤,就不上去了,而且我也不懂这种雅事,再说了......”她还没拒绝完,就被苍玦给拽上去了。
“属下在呢就打扰了大人的雅兴,你看我根本不懂得欣赏,粗人一个。”
“你今夜话倒是挺多呢。”他莞尔一笑,歪头看着她。
莫风橙看着身旁的苍玦,自觉地闭上了嘴。
“......”
“睡不着?”
“嗯嗯。”
“伤口还疼么?”
“嗯哼。”
“大夫怎么说?”
“嗯呢。”
苍玦看着一旁点头如捣蒜的莫风橙,微笑道:“你再这样试试?”
莫风橙:???
她无奈了,本就昏昏沈沈的脑袋还要陪老板在这儿吹风。
难道这就是苍老大想要的真心对真心的氛围感?
试问关心下属,非得在这种夜深人静的午夜时分么......
一会儿让她闭嘴,一会儿又让她说话。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
莫风橙心里咬牙切齿:苍玦是真该死啊!
男人的心似海底针。
莫风橙哈哈一笑,挥了挥手,“大夫说修养几天便好,皮外伤,不打紧。”
“皮外伤还好,至少没伤到头。”苍玦点头,看了她脑袋一眼,又摇头,“脑子伤了,可就不太好了。”
“......”
他认真地在探讨这个问题:“但感觉你没伤到脑袋,好像也没聪明几分。”
“要不下次你再犯错,改个刑罚,将你倒吊在树下,把脑袋里边的水都倒出来。”他摩挲着下巴,不由得点点头。
“......”
莫风橙敢确信,苍玦的嘴是萃过毒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好似见到她窘迫,他的心情就好上几分。
清风明月一壶酒,苍玦饮酒的模样倒是潇洒,和他寻常的从容淡雅不同,多了些江湖气的豪迈。
莫风橙看着他,发现他很喜欢在屋顶上赏月饮酒。但每次,好像在饮酒中,眉宇间多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忧愁。
上一次是在赐福节,第二次见他如此,则是现在。
苍玦仰头观月,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他唇间的微笑。莫风橙支着脑袋,观着他。
苍玦总是笑着的,他给人的印象总是如此,莫风橙也不例外。
莫风橙透过他,仿佛看到了五年后自刎的苍玦。
那时的他,也是微笑着走向死亡。
她的心沈了沈,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莫风橙目光下视,他从不配剑,仅有一道腰间的匕首。
她先前在水池中,第一次见到他挑断刘管家手筋,也从未使过剑。以及在赐福节当夜,面对刺客,他也从未动过刀剑,没抽出过匕首。
而书中,也根本没有记载过苍玦使剑,单靠近战,足以将方圆几米的敌人横扫。
他越见血,越亢奋。
这也引起了莫风橙的好奇,她问道:“属下在武术上有些疑惑,见大人武艺高强,我想问问大人不配剑,如何能迅速击败敌人?”
苍玦看了她一眼,沈吟了一会儿,而后埋头一笑。
他看向天边不停闪烁的星,那颗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