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打气之后立马走进江渚并牵着他的手:“来,坐下。我特地准备了重阳小宴。看,这重阳糕是我亲手,亲手盯着做的。”要她亲手做那这些菜还是别吃了,为了不破坏这温馨的氛围还是厨子做比较稳当。
说着又毫无不好意思地给江渚和自己倒了一杯金黄色的菊花酒:“这菊花酒能解百忧,去除不祥之气。”
江渚果然端起一杯菊花酒,去除不详吗?他就是最大的不详之人。看着小女娘期待的眼神,果真头一扬,一杯菊花酒就下了肚,辛辣微甜带着些菊花香气的酒瞬间温暖了口舌,脑中千仇万忧果然减轻了几许。
叶云珠看着江渚柔和了几分的神色,心中犯起了几分愉悦,也一口喝了一杯菊花酒,笑眯眯地望着他:“对嘛,不要整日板着一张脸,有什么事是一壶酒摆不平的,要是有那就喝两壶。”
江渚拿过叶云珠手中的酒壶,这人才喝一杯就开始胡说八道了:“你少喝点,小心伤口。”
叶云珠掀了掀自己的衣襟,嘟着嘴道:“这点伤,连疤都快掉了。”说着又直接用手拿了一块重阳糕,递到江渚的嘴边:“那你吃块糕,可甜了。”
江渚正欲用手接过,叶云珠直接将糕点塞进了他的嘴里。瞬间一股甜腻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口腔。
叶云珠虽是一杯倒,但是始终没有忘记今日的目的是——抱大腿。她果断趴下身子抱住了江渚的双腿,腿部硬邦邦的肌肉有些膈人。
江渚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失了反应,在叶云珠开始抱怨这枕头有些硬的时候终于反映过来,这小女娘是一杯酒就醉了,开始耍酒疯了。
他想将这个醉酒的小女娘从地上拉起来,无奈这人醉得太厉害,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他只能将人整个人抱起。
叶云珠昏呼呼中发现自己的枕头被人抢走了,还整个人腾空离地,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江渚抱在怀里。
她用手指戳了戳江渚的胸前:“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
恍惚间听见江渚沙哑的声音:“乖,我带你回房休息。”
“休息,不行,我们还没有吃东西,还没有佩戴茱萸,今日的事情还没做完,不能休息。”
江渚叹了一口气:“吃了,已经吃了你亲自盯着做的重阳糕。”
“那还没戴茱萸。”说着就挣扎着要下地,摇摇晃晃地从桌边的篮子中拿出一串鲜红的茱萸。
“来,我来给你戴上,你就可以辟邪消灾了,一生平平安安。”叶云珠微眯着眼睛,脸颊通红,口齿有些含糊不清,但那句平平安安说的特别清晰。
江渚眼框微红,那杯普通的菊花酒好似有特别的魔力,连他也开始微醺。从来只有人尖叫着咒他不得好死,死有馀辜,没有人会祝愿他一生无灾。
叶云珠趁着江渚发楞的瞬间,顺利地将茱萸插到了江渚的耳边。
叶云珠退后几步,打量起面前的男子来。
面前的江渚依然穿着一身黑衣,冷冽的面庞依旧棱角分明,紧抿的嘴唇如刀削般凌厉。左耳一侧,赫然插着一枝茱萸,那艳红的茱萸在黑衣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为他冷峻的模样增添了半分柔和。
叶云珠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嘻嘻地笑着,黑圆的眼睛眯成了一道弯月:“江渚,你这样真好看。”
江渚露出一丝微笑,在他看来,叶云珠这个人不会遣词造句,说话直接,但是最是诚实可行;有时候会耍些小聪明,有时候又会柔弱地依附于他,不管是哪一面,他都感到尤为好奇并急切地想要知道她的所有。
他摸摸她的鬓发:“你这小醉猫,该休息了。”说着又将人打横抱进房间里,轻柔地放到塌上。
叶云珠见着江渚要走,赶紧拉住他的衣袖,嘴里嘟囔着:“绿萍,不要走,我怕黑。”
江渚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放心睡,我去给你点灯。”
叶云珠还是不放手,索性将怀里温热的东西抱过来,当做枕头枕在自己颈下,虽然这枕头硬邦邦的,但是有些馀温,似乎还能听见沈稳的心跳声:嘣嘣嘣嘣……规律的声音如乐曲一般很好助眠。
上午,阳光明媚。
叶云珠像往常一样伸伸懒腰,揉揉惺忪的睡眼,今日这枕头怎生格外舒适,她伸手边摸边想。
这枕头怎么越摸越像……一只手。正在叶云珠那迷糊的脑袋想不通的时候,耳旁出现一道低沈沙哑的嗓音:“你要摸到什么时候?云~珠~”
“呀……”叶云珠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