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状况,他并无其他更好的选择。
他这次前来如果此事没有办好,倒是折了大郎君一条腿,他回去也没法交差了。于是他点了点头:“好,我代表我们家老爷应了这事,反正这边的人一直都是王成的人,我们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只要你能办好王兴的事,也算我们丞相府的人了。”
江渚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契书:“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李管家咬了咬牙还是在上面签上了名字,盖上了他的私印。一般来说他们都是交由手下的盐商来应付的,但是这个人好似得不到丞相府的应承,不会轻易为他们做事。
江渚满意地看着契书:“好,王兴的人头我明日就交由李管家,你可以安心地回去交差了。”
……
江渚言出必行,答应的事很快就办了,尽管各方给他的压力很大,他还是独自审理了王兴,并得出立马斩杀的结论。
这日,天空阴沈沈的,王兴穿着破烂的囚衣被拉到北市的菜市场。
菜市场周围围着一圈人,前面有几名官员正焦急地望着高台上的囚犯,人群中窃窃私语,气氛压抑而凝重。
江渚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一声令下就是要王兴的命。
王兴脸色惨白,手脚发软,整个人颤抖地厉害,一摊黄色的液体从下面流了出来,连一句求饶的话语都已说不出来。
这时不知人群人不知谁喊了一声:“杀王兴,天必雨!”随着又陆续有一些人喊了起来。
江渚冷峻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狠狠地盯着那些出口的人,像是下一刻就要扑咬过去,冰冷阴森的气压让那些开口的人声音渐渐减小。
全场安静之际,一把大刀以雷霆之势落下,寒光一闪,伴随着沈闷地声响,像是砍进一根鲜嫩的树干之上,王兴的头颅像一颗熟透的白菜,咕噜噜地就这样掉落到了台下。
吓得站在台边的人尖叫着后退了几步。
那些喊叫的人见已成定局,纷纷四散着逃走。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果真下起了暴雨,雨水冲刷着高台上的血液,淡淡的红色碗延着流了一地。
雨水击打在江渚头上,他并没有移动,连带着周围的官兵也一动不动地站在雨水里。
他慢悠悠地拿出云珠送与他的蓝色手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刚刚飞溅出的血就这样被抹到了手巾上,留下几点红色的圆点,又逐渐晕染开来,像是冬日逐渐盛开的红梅。
江渚看着远方的乌云,无人了解其实他的心情是不错的,鲜血横流的场景让他的眼尾有些殷红,想到了当初战场上那些放纵的厮杀。
片刻之后,他才吩咐人将王兴的人头放入一个小箱子里,并送去了李家大郎君暂居的客栈。
做完这些之后就他就回了云边小筑自己的院子,甚至在见叶云珠之前还特地沐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
叶云珠有些担心地望着窗外,她听说今日就是江渚杀王兴的日子,虽说春雨比较突然,但是人们必然会联想到之前的谣言,杀王兴,天必雨,必遭天谴!
她本是不信这些神叨叨的言论的,但是自从重活一世以来,她有些怀疑世间是否真的有神佛?要不然怎会听信她的祈愿,让她重来一次,以弥补那些遗憾?
不过她坚信此事上,江渚绝没有错,要错也是错的那些草菅人命的贪官污吏。
正想得出神,江渚就进了她的小院,出现在了她发呆的窗口,衣裳微松,身上还带着一股沐浴后的清香,颈项处甚至还能看见几滴水珠滑落。
叶云珠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都说美色误人,江渚这误人的男妖精,总是一本正经地散发着世俗皮囊的魅力。
江渚好笑地看着正在窗口发呆的云珠,两只手也撑着窗沿将小女娘整个人圈在怀中:“珠珠,发什么呆呢。”
叶云珠的鼻尖正是清冽的梅花香气,嘟哝着:“你身上怎么老是这么香?”
江渚擡起自己宽大的衣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呀?”
“有一股雪日里红梅的味道。”
江渚想了一下,才答道:“你说的许是这个。”他解开自己腰间一个黑色云纹香囊“里面是干制的梅花。”
“你好似很喜欢梅花?”叶云珠索性将自己的鼻尖靠近江渚的颈项,像一只犬类一样嗅来嗅去,冷冽的梅香加上洗浴后的温润的皂香,很是好闻。
江渚被她弄得痒痒的,又努力从脑海里挖掘了一下,恍惚道:“许是在梦里,有一座很漂亮的梅花林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