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溜了,再噗会被掐洗。
柳凝桑欲言又止,没算到他还钻这漏子,撒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来圆。
“柳凝桑,你当我有多大度?”
“你不大度,小气得很。”
“你……”
“你先别气,这不是身不由己嘛。”柳凝桑好声好气的哄着,“不是说好以前的破事不提了嘛,咱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叶裴修活脱一个受气包,“你这像是要跟我好好过日子吗?”
“咋不是?我接近沈意还不是为了你,当然了,也有几分是为了我自己。但说到底,这都是你们前世造的孽,我难道不无辜吗?”
叶裴修怕她觉着委屈,语气稍稍放软下来,“我又没怪你。”
“那你还这么凶干嘛。”
“我……”叶裴修被她问得语塞,别扭的说着:“我不过是想让你心里有我,也只有我一个。”
“我心里当然只有你一个。”柳凝桑委婉的说着:“我虽是迫不得已被逼无奈攻略过沈意,但我还是狠心拒绝他了,不过你也不算吃亏吧。这证明你有魅力啊,更能证明我只喜欢你呀!”
叶裴修听她满嘴胡话,明知是花言巧语,心里也被哄得没气了。
柳凝桑把他拿捏得死死的,又抱又亲的哄着。
“那个小桃花?”
难得她这么热情,明知有诈也甘愿中计,叶裴修服软道:“你喜欢就留着吧。”
“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啦,那我去安排一下。”
柳凝桑成功哄骗过关,出门松了口气,随即脸色沈下来。
“小桃花,随我来吧。”
花奴一声不吭的跟在她身后,柳凝桑给他安排好住处,今日这出闹剧是故意演给叶裴修看的,花奴不情愿也只能忍着。
“他同意了?”
“同意。”
花奴露出鄙夷的眼神,没想到有朝一日,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竟被一女人吃得死死的。
柳凝桑冷眼道:“他同意了,我可还没同意。”
“你耍我?”
“耍你怎么了?”柳凝桑警惕道:“我还有话问你,你必须如实坦白,否则我不会留你。”
“我都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你这副身体的原主是如何死的?”
花奴抿了抿唇,小声的吭着:“纵欲过度。”
……
“难怪一副肾虚的样子。”她嫌弃的摇头,接着问:“何时知道我不是你要找的柳凝桑?”
“大婚那日我钻狗洞溜进王府。”他说着难掩神伤,“可惜晚了一步,她已经不在了。”
昔日孤傲的少年帝王竟然甘愿钻狗洞。
柳凝桑轻叹,“你可知叶裴修前世是怎么死的?”
“知道。”
他的眼底有股木然,正如他前世听见叶裴修的死讯一般,随后怨恨接踵而至。
柳凝桑死了,叶裴修也死了。
他能如何,又不是他叫他们去死。
花奴只道:“我的错。”
“不全是你的错,但你也不无辜。”
柳凝桑不愿再去回想那一幕慕,这场悲剧不能归咎于一人,但他难逃其咎。
她吐了口闷气,“你打算如何面对他?”
花奴扭过头,他不想面对,面对两世的叶裴修。
“你可知现在的他是谁?”
“他还是他。”
这一世的叶裴修举止反常,行动轨迹也与前世不同,更何况他最在意的竟是一个女人。
那个不可一世的摄政王早已随着前尘往事一同埋葬。
他还是他,但也不再是他。
柳凝桑不解,“你既知道他是谁,也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柳凝桑,为何还要帮我去攻略沈意?”
花奴无辜道:“是你自己说要的。”
“你……”柳凝桑尴尬的嚷嚷着:“那你不会阻止我吗?还拱火!难不成,你想看着我用这副身体去跟沈意在一起,圆你前世的遗憾?”
“才不是!”花奴听着都脸红,“我只是想见桑桑,她出现的因素只同你有关,谁管你们做什么……”
“你还不管?你得管!”柳凝桑气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沈意现在……就跟那时的你一样,你怎么不管管你自己?”
这一世沈意气人的模样就知道他前世有多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