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看去好生眼熟,琴声也颇为耳熟,不禁驻足停留片刻。
琴声戛然而止,花奴漫不经心的擡眼,看到这个与白仙仙容貌相似的女人,心里没什么好感。
“你认得我?”
白翩翩困惑的摇头,她回想过往,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可她的眉眼间的那抹阴郁,分明在哪里见到过。
“无意冒犯,我听见琴声,以为王妃在此。”
花奴蹙着眉头,不想多看一眼,“出门左转不送。”
白翩翩寻到柳凝桑的房间,她从小玩毒物长大,虽是白毒不侵,可一旦生起病来就会疼痛难忍。南桑有一味天桑雪叶可缓解疼痛,此药在大渊却是罕见。
有一回她生病,白仙仙不知因何腹痛,沈意认定是她给白仙仙下毒。无论她怎么求他都无动于衷,他将天桑雪叶给了白仙仙,冷眼旁观她的痛苦。
过往种种不忍回想,那副身子得风寒甚是伤身,白翩翩不放心过来看一眼,却见柳凝桑歪在床上啃……烧鸡。
“你怎么来啦?”柳凝桑颇感惊讶,这姐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白翩翩将绒袍还给她,“我来把这个还你。”
“不用客气,你拿着穿吧。”
“听闻王妃病了,身体可好些?”
“好多了。”
见她脸色红润,身上没什么病气的样子,定是被照顾得很好。
白翩翩看了看四周,以前她的房间冷冰冰的,烧再多的炭火也感觉不到温暖,大渊没有她的家,这里却格外温馨,每一处都精心布置过。
“怎么了?”
“没什么。”白翩翩收回思绪,隐约又听到一丝琴声,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她犹豫道:“我方才寻错地方,见到一个女人。”
“谁啊?”
“不认得,她在屋里弹琴,我还以为是你。”
“哦,小桃花啊。”柳凝桑摆摆手,“不用管他,发春呢。”
……
屋里一阵静默,空气仿佛瞬间被凝固住。
“啥!你见过他了!?”
柳凝桑整个人弹坐起来,又扯到大腿内侧。
“嘶……啊……”
白翩翩扶住她,“你小心点。”
柳凝桑疼得直不起腰,泪汪汪的擡起眼,“他没同你说什么吧?”
她摇摇头,不知她为何这般吃惊,“她是何人?”
“就是……一个乐师。”柳凝桑紧张道:“你可得离他远点。”
“知道了。”
白翩翩没再多问,从前她在摄政王府与白仙仙争宠,懂得那种难熬的滋味。
她眼神覆杂的看着柳凝桑,这一世她得到叶裴修的爱,可再怎么偏爱也是会变心的。
柳凝桑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遇到了,不安的问着:“你……知道什么?”
白翩翩正欲开口,叶裴修回来,她瞥了他一眼,转眼道:“王妃好生养病,别的事无需担心,我来处理。”
“啊?你要……怎么处理?”
她握了握她的手,起身又甩给叶裴修一个白眼。
叶裴修也没个好脸,待她走后,歪头审视道:“你说我坏话?”
“没有啊。”柳凝桑也一脸懵圈,“你招惹她了?”
……
“我犯得着?”
“也是。”柳凝桑突然激动道:“对了,她见过花奴了。”
叶裴修卸下兵甲擦拭双手,打开膏药坐在床边听她嘀咕。
“不过她应该没认出来,他不会认出她了吧?不行,我得去找他!”
“他什么他?”
叶裴修把着她的腿不放,手伸进去给她抹药。
“我好了,可以不用涂了。”
“没好。”
他稍稍一压,腿上的酸痛感不禁往回缩。
叶裴修拖回来,一本正经的威胁着:“再乱跑试试。”
柳凝桑不敢乱来,他这眼神没在开玩笑,这会惹起火来只有被玩弄的份。
他满意的舒展眉眼,心情倒是不错,这几日一回来就能看到人,腿伤着了做什么都离不开他,若真将她腿打断,她便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念头一闪而过,心里压制了邪念,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旁人皆是有求于他,他只喜欢被她需要的感觉。即使朝夕相伴,至今对她仍有罪恶的想法,是他更需要她,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