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翩翩支起身冷笑,“我不救你,难不成还等着让摄政王救你?”
“关他何事!”
一听到叶裴修他便有几分激动,回眸不慎撞上她的目光,白翩翩直直的盯着他。
他窘迫的吭哧着:“谁要他救啊。”
“小桃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心思。你大半夜跳河,不就是想惹摄政王怜爱,用苦肉计趁机勾引!”
花奴震惊,“你说什么?我?我勾引他!?”
“你还不敢承认?这种下作手段我可见多了。”
他又气又笑的吐了口气,再窝火也只能自己憋着。
“你救我就只是因为这个缘由?”
“王妃待我不薄,只要我在这一日,你就休想接近王爷。”
回想过往,她也曾被女人之间争宠的伎俩所害,这个王妃又是缺根筋的,只会伤得更深。
“咳咳咳!”白翩翩气急攻心咳个不停。
花奴见她难受,着急的倒杯水递到嘴边。
白翩翩没有张口,防备的瞪他一眼。
他只好自己喝一口,“没下毒,你快喝。”
她接过杯子,手上没什么力气。
他轻轻托着她的手,自叹道:“白翩翩,我不会害你。”
“少装好人。”她喝水缓了缓,“你来找我,不就是想同我结盟扳倒王妃。”
“你误会了,我对叶裴修没那个意思。”
他说什么她都不信,看他的眼神充满敌意。
花奴苦涩一笑,心底反而松口气,庆幸她不知道他是谁,她若知晓,定是不会救他的吧。
他怕她知晓,又盼她知道。
她那么恨他,定是想看他死。她若看着他死,也挺好,至少自己可以死在她前面。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很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知道他认错了,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她,他想让她知道,他爱她。
她会想知道吗?
“我……我只是想谢谢你。”
谢谢你还活着。
“谢谢,你救活我。”
“我谢你大爷的!”柳凝桑端着熬好的药进屋,这不要脸的男人还敢来,泼死他算了。
“翩翩,你先喝药。”
“你跟我走。”
“不走。”
柳凝桑白他一眼,死活拽着花奴离开。
“你想干嘛!?”
花奴反问:“柳凝桑,你知不知她是谁?”
她从他渴望的眼神中得到肯定,他知道白翩翩就是他要找的人。
“我知道。”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是说过会找到她,但我也说过,不会让你如愿!”
柳凝桑警告他,“如今你也看到了,她活得好好的,我好不容易才给她劝回来,你不要再接近她,离她远点。”
他迫切道:“我不会对她做什么。”
“那你来找她干嘛?”
“我想留在她身边。”
“你配吗?”
面对她的质问,他无言以对。
“我知道……我不配。”花奴黯然神伤,“她生病了,我只是想照顾她。”
“用不着你照顾,管好你自己。”
柳凝桑气不过,好不容易把人养好,他一靠近就害成这样。
她说罢转身要走,花奴却扯着不放。
“你让我照顾她,求你了。”
“你……”
她正想骂人,回头却见他无助的跪下。
他曾是个帝王,如今却以贱民之身对一个不相干的人下跪。
爱让上位者低头,迟来的情深又有何用。
柳凝桑无奈掩面,思虑道:“你莫要让她知晓你是谁,我怕她……”
“我知道。”他狂点头,“我会照顾好她。”
“你若敢再伤她,我绝不饶你。”
柳凝桑分身乏术,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
回到屋里,叶裴修宿醉头疼,额前还磕了个包肿得跟鸭蛋似的。
“来了来了。”
柳凝桑两头跑,顺路去厨房掏了颗煮熟的鹅蛋回来。
叶裴修不爽的歪着头,“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哪来的鸭蛋。”柳凝桑抓着鹅蛋敷他头上滚来滚去消肿,“你还好意思说,不让你上树非要上,肿成这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