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二人约定生死契阔,一同跳下城楼换得边塞太平。据说他们是在清食节定情,往后每年清食节,百姓自发准备烧鸡祭拜二人。
“上什么坟!老娘还没死呢!”
台上说书人扯嘴皮,柳凝桑在台下气得掰断手里的竹藤,没好气的转身瞪去,书中这位狗血故事的男主角正在摊位里装模作样。
谁能想到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如今在南桑国隐姓埋名做起手艺人,绣荷包丶糊风筝那是样样在行,但要说最厉害的技术还是画孔雀。
柳凝桑走回他身旁,揪起这死腹黑竖起的耳朵,将那半截竹藤轻抵在他喉间。
“别动,老实交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图谋不轨的?”
他扬起头来笑得合不拢嘴,“大抵是……夫人叫我那一声夫君的时候。”
“娘亲~”
“娘亲~”
俩个同岁的孩童挥着糖葫芦跑来,圆滚滚的扑进柳凝桑怀里。
“娘亲,第一口糖葫芦给你吃。”
“娘亲,吃我的,吃我的。”
柳凝桑同叶裴修隐居后本想着去游山玩水,还没浪起来就生了对龙凤胎,女孩名叫叶知之,男孩名叫叶季之。
两个活冤家在肚子里就开始闹腾,成天一碗水端不平。
柳凝桑咬一口就塞满了,哪里同时塞得下两颗,“去给爹爹也吃一个嘛。”
“没我的份吗?”叶裴修被冷落在一旁,半截竹藤捏作粉屑,“叶季之,过来。”
叶季之不情不愿的挪到他面前,“哼”的一声怼出糖葫芦。
明知孩子不情愿,他还故意咬了两大颗,嚼得嘎嘣响。
“呜啊……”叶季之又扑回柳凝桑怀里,“娘啊,爹爹欺负我。”
“叶裴修,你俩谁是爹啊?”
这俩父子成天大王斗小王,叶季之生得与叶裴修很像,但眉眼间更像另一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若非一母同胞,叶裴修真要怀疑自己被绿了。
都说老子和儿子生来不对付,原本以为叶裴修当爹后会是个成熟稳重的老父亲,结果竟是没个大人样。
叶知之肉手一挥,奶声奶气的说着:“爹爹,你不要再欺负弟弟了,虽然他和你一样坏坏,但是弟弟只能我欺负。”
叶裴修变了副嘴脸,立马化作慈眉善目的老父亲,“那知之给爹爹吃一口好不好啊?”
“这是花花哥哥买的。”
“呸!呸!呸!”叶裴修嫌弃的吐出糖渣渣,“我才不稀罕吃。”
“呜哇哇……”叶季之哭得更伤心了,“你不吃还偷了我两颗。”
“吃他的作甚,爹给你买十串!”
叶裴修直接买下一整杆冰糖葫芦,孩子瞬间投来崇拜的目光,谁有糖谁是爹!
“不许叫他哥,他都老得能当你叔了!”
“可是,爹爹不是说,不让我们喊他叔叔嘛。”
“咳咳。”叶裴修瞥了瞥嘴,恼怒道:“喊他婶!花婶!”
柳凝桑笑着摇头,孩子喊他叔,那便是承认花奴是他弟弟。
死要面子死不承认,背地里又偷摸关心这个没投好胎的病秧子。
“那肺痨怎么还不死?又来这做什么?”
“那自然是翩翩也在这咯,难不成还是来找你的?”
如今白翩翩成为一名药师云游四方,身后总是冒出个肺痨背着条蛇到处乱跑。
夕阳下山,一路短暂的宁静。
叶裴修一手一个奶团子,两个孩子玩累了挂在他身上。
柳凝桑抱着杆糖葫芦,又往嘴里塞了一颗。
“谁让你买这么多,小孩子哪吃得完。”
“谁说是买给他们的。”
他偏头看着她的脸颊,鼓鼓的甚是圆润,比糖葫芦还诱人。
“硬邦邦的,嚼得腮帮子疼。”
她嚼得发笑,递给他啃一口。
叶裴修舔着齁甜的嘴角,“今晚……”
柳凝桑赶紧打断,“今晚翩翩来吃饭,回去把锅刷了。”
“啧。”叶裴修立马沈下脸。
柳凝桑嗤笑,“不过,有人可以帮忙带娃啊。”
夕阳落在小小的庭院,宛若裹着一层糖衣。
白翩翩时常回南桑采药,顺道来找柳凝桑。
院里煮着火锅冒出一团热气,桌上多摆了双碗筷。
柳凝桑下着肉碰了碰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