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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美人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嘟着的香肠嘴离沈鹤竹越来越近,陆绾宁的眼睛睁得溜圆,眼看着两人就要亲上,沈鹤竹硬生生地偏过了头。
香肠嘴擦着他的发丝而过,用力向前倾的身体“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男人愤愤地想要起身,却发现了踩在地上的两双鞋,还是一男一女。
两双......
他心里涌现出惊恐,猛地擡眸,沈鹤竹那张紧绷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映入他的眼帘。
他吓得大叫一声,顾不得其他,爬着起身就要往外逃,但被白木一脚踹翻在地。
“这人是谁?”
单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有人要陷害她,至于这个“有人”是谁,陆绾宁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她没有证据。
白木的脸色却在对上男人的脸时彻底冷了下来,他一脚死死踩住男人的胸口,对沈鹤竹道:“世子,这人居然是府中新上任的侍卫长贺庄。”
沈鹤竹冷哼一声,带着陆绾宁先进了屋子,遍地都是男人一件件的衣服,凌乱得让人作呕。
他到底是没有沈住气,直接冲了出去给了贺庄狠狠一脚,旋即才又进了屋,对陆绾宁说道:“这些日子你搬到本世子的主院住,过几日让管家给你重新安排院子,这里不准再住了。”
“好。”顿了顿,陆绾宁应承了下来,只是可惜没办法继续用小厨房做梨膏糖了。
但如今比起做梨膏糖,她也的确不想要在这个院子里待下去。
太恶心了。
“将人带进来。”沈鹤竹带着陆绾宁在椅子上落座,随即扬声吩咐道。
白木压着贺庄走了进来,一脚踹在他的膝窝处。
贺庄腿一软,直直跪了下来。
“是谁让你来的?”沈鹤竹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没......没人派属下过来,是属下自己要来的。”贺庄眼神左右乱瞥,显然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别说沈鹤竹,就连陆绾宁也不信。
她盯着贺庄,语气冷淡,连眼神中都带着一股子少见的怒火,“我与你素不相识,若是没有人指使,你又为何要来我的屋子里,对我做这种事?”
贺庄无所谓地哼笑了声,“属下就是看你长得漂亮,又是姨娘,想要找刺激有什么错?”
有什么错?
好理直气壮的歪理。
白木蹙眉,又是一脚蹬在贺庄的后背上,“老实点回话,别想着耍什么心眼子!”
贺庄因着他这一脚,口水哽在嗓子里,咳不出来咽不下去,硬生生被呛到了。
连着咳了好几声,脸色都红得不正常后,才稍稍缓了过来。
沈鹤竹幽深的眉眼,静静望着贺庄,“你若是老实交代,本世子可以饶你一命,但若是你执意要维护你背后的那个人,那就别怪本世子不客气了。”
贺庄眼珠子转了转,那点丑事在生死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甚至一点都不怀疑沈鹤竹话中的真假,也知道若是自己还像方才一样,定然会有一死。
他怕死,也正是因为他怕死,所以才会教唆着赵雅娴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看似赵雅娴风光无限,实则获利更多的人是他。
那些赐给赵雅娴的奇珍异宝丶衣服首饰丶金银珠宝,最后大部分都落在了他的口袋中,甚至,他在世子府里面还能经常和赵雅娴来往,发生点关系满足自己的私欲。
但是现在,一切都说开,他不想管赵雅娴了,他只想要自己好好活着。
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世子饶命,其实是世子妃使唤属下那么做的。”
“世子妃?”
这个答案在两人意料之中,沈鹤竹和陆绾宁的面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震惊。
“你们之间的交易,是什么?”
“这......”贺庄不敢继续往下说。
他深知有些事情一旦说出口,那便再也没有挽回的馀地了。
纠结了良久,他才胡诌了一个理由,“世子妃与属下说,她与七姨娘之间有过节,若是属下能够毁了七姨娘的清白,她就可以赏给属下一笔钱财。”
“属下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答应了世子妃的要求,属下知道错了,世子饶了属下一命吧。”贺庄哀声恳求,似是真的知错了一般。
但心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