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一个小妾却坐在主座,那宫中的嬷嬷又是怎么回事?
他轻咳一声,一脸严肃地望向沈鹤竹:“世子,这么晚了,您找本将过来,若是为了些女孩子家家的小事情,那大可没有必要吧?”
“小事情?”沈鹤竹失笑,反覆将这两字念叨了几遍后,神色便冷了下来,他站起身来走到赵宗乐的跟前,气势不减分毫,甚至隐隐有压赵宗乐一头的样子。
“将军不先问问你的好女儿都做了些什么吗?”
他连岳父都懒得喊了,实则是想要和赵宗乐划清界限。
赵宗乐扭头看向赵雅娴。
赵雅娴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得不能自已,“女儿......呜呜呜......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世子,呜呜呜......他说我与府中的侍卫行苟且之事,喊了宫里的嬷嬷来验身,呜呜呜......爹爹您也知道,女儿今日若是真的被验了身,往后还怎么在京都擡头啊?”
闻言,赵宗乐怒不可遏,“世子,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雅娴是怎么样的人本将军清楚得很,你这么做,是要让整个将军府寒心吗?”
沈鹤竹耸了耸肩,“本世子的话说得很清楚,若是她真的行的正坐的端,验身过后确认是本世子胡言乱语,那么日后她的声誉本世子自是会出面替她维护,断然不会让她因此受了委屈。”
“如此,将军以为如何?”
赵宗乐琢磨了会儿沈鹤竹话中的意思,确认他并没有隐语在里面,便松了口气,“如此倒也可以。”
“不过......”
沈鹤竹知道赵宗乐是想说什么,懒懒地打断了他,“本世子并没有碰过她。”
一句话,又成功地让赵宗乐的火气上了头,刚想要发怒,但想到眼前更重要的事情,只好深吸一口气,狠狠将郁气压下。
但他不打算善罢甘休,他本就是个极度记仇的人,等等结果出来,他定是要和沈鹤竹好好算着两笔账的。
这下不用沈鹤竹多说,他就先一挥手,对嬷嬷道:“去吧。”
赵雅娴急了,“爹爹,他是在骗您,您怎么还相信了呢?”
她也是没想到,沈鹤竹的保证一出口,赵宗乐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这种时候,若是她被查出些什么,那么别说是沈鹤竹,赵宗乐都不会放过她,而她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没有了。
陆绾宁眨了眨眼,状似好奇地问赵雅娴:“世子妃,世子为人正直,说出的话自然是不会反悔,况且,世子骗你有什么意义?您若真的有什么事,整个世子府都会因您而受到连累,说到底,怎么样都是世子受到的非议更多些。”
“你闭嘴!”
陆绾宁乖乖抿上了唇,只是用手拽住了沈鹤竹的衣袖,眸中流露出的无助,让扭头看向她的沈鹤竹立刻心生怜爱。
他将人抱在怀中,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宁宁乖,就让她逞会儿口上的能,等等怕是连她的嘴儿都说不出话了,到时候你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
沈鹤竹旁若无人的对赵雅娴下着最后的宣判,丝毫不畏惧甚至还在场的赵宗乐。
因着沈鹤竹和赵宗乐都下了令,即便是赵雅娴不愿意,也被嬷嬷又一次拖进了内室。
“世子妃快些吧,别让奴婢为难。”
一般遇到不配合的女人,她们都会直接粗鲁地上手,但面前的人毕竟是世子妃,几分薄面还是要给的。
但她的耐心属实也是不够的。
外面的人等了许久,只听得里面传来一声惨叫,随后嬷嬷脸色难看地走了出来。
她迟疑着看了看四周。
沈鹤竹了然,挥了挥手,让白木带着众人都离开后,才又望向嬷嬷,“如何了?”
嬷嬷叹了口气,“如今的世子妃并非是完璧之身。”
联想起先前沈鹤竹所说的并没有碰过世子妃,那么她被人碰过显然就有待考究了。
但这些,已经不是她一个奴婢该知道的事情了。
任务完成,她识趣地离开,却被赵宗乐威胁了一番,“今晚上的事情,若是外面有一点风声,那本将会全都算在你的头上。”
嬷嬷惨白着脸,连声应下。
心中却对将军府生了几分鄙夷。
嬷嬷离开后,屋内静默了片刻。
已经穿戴整齐的赵雅娴,站在内室,踌躇着不敢出去。
她不知道会面临什么,甚至已经开始思考能不能从内室的窗户口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