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而低人一等。可到头来,却要眼睁睁看你自毁名声!早知如此,还不如请老爷许我剃了头发,入山清修为好!”
黑眸沈沈地看着许姨娘,纪危舟正色道:“削发修行之事,姨娘想好了?”
许姨娘的哭声哽在喉间,惊愕地盯着纪危舟,气得浑身颤抖。
外室之子!外室之子!养不熟的白眼狼!
纪澄雨连忙拉着纪危舟的衣袖,泪眼朦胧道:“阿兄说什么?姨娘是病得糊涂了,你怎能把这当了真?!”
纪危舟面色紧绷,无悲无喜地看着许姨娘,声音冷硬地提醒道。
“姨娘是读过诗书,懂得几分道理的,也该知道慎言慎行方得长久。哪怕,为了五妹的前程,也不应该再乱了分寸胡言乱语。”
一阵寒意从脚底涌起,许姨娘骤然忘了怨恨,眉眼俱是迷茫地望着眼前的人,感到无比陌生。
“三郎……”
“姨娘病得不轻,我去准备软轿,还请五妹随姨娘回去后仔细照料。”
纪危舟没了耐心,与纪澄雨交代了几句,恭恭敬敬拜了一礼。
走到竹屋外,看到了王姨娘母子,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纪危舟颔首招呼一下,便端着琉璃盏离开。
“我丶我们也走!快丶快!”
母子二人兴奋地对视一眼,牵着手,摩拳擦掌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