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细腰屁股翘的女娘长脸了!”
同样‘清汤寡水’的崔琳琅:“……”
“谁说他喜欢丶我了!”崔时清十指扭曲,费了不少气力,才得以解放双手,不自在地撇开眼,避着那片满眼的白。
“不喜欢?”蔡梦期怔怔然地望着她。
崔时清直截了当道:“他旺我,我养他,就这么简单。”
养他,养废他!
蔡梦期抱着头,念念叨叨着,“到底那句才是真话啊?”
崔时清指了指她的心口,善良地提醒道:“用你的心,去感受它。”
蔡梦期疯疯癫癫地摇了摇头,看向崔时清,就想看到了误入歧途的浪荡子,痛心惋惜通通都来。
“石娘,你变了!铁石心肠还不够,居然学来这面厚心黑的手段!是谁?到底是谁教坏你的!”
崔时清咧嘴笑道:“纪危舟教的。”
蔡梦期一扭腰,背着她怒道:“你莫再攀诬纪三郎!”
崔琳琅眼睛湿湿的,“对,不要再骗我们了。”
崔时清叹息着,“就你们这看人的眼光,何愁不被别人骗去?”
崔琳琅:“时娘!”
蔡梦期反抗,“没有你这么骂人的。”
“抱歉。”崔时清只差躬身拜礼,讨好道,“春知乡新出了几款夏花制的冠子,可要去瞧瞧?”
“……”
蔡梦期和崔琳琅默了默,点头回答:“去。”
*
春知乡不止售卖时花,还有簪花丶冠子丶花环等等,与花草相关的饰物。近来更研制出独家的香方,引得京都爱花人为之倾倒,心甘情愿奉上钱袋子。
崔时清正要迈入店中,却察觉身边少了一人。回头望去,崔琳琅正弯着腰,笑盈盈地从街边提篮的卖花童手中,接过一支水盈盈的栀子花,又命婢子把提篮中的时花都买下。
“她在做什么?”崔时清不解。
蔡梦期却见怪不怪,一边等着,一边说道:“琳琳心善,在照拂卖花童呀。”
“……不是买人?”崔时清歪着头。
蔡梦期嫌弃道:“买卖仆役得找官府在册的人牙子,文书名录一应不缺才可,在街上乱买良民,可是要被收押杖责的!”
崔时清收回目光,懒洋洋道:“那她还真是心善,一提篮时花付的钱在春知乡里都可以买盒香膏了。”
蔡梦期闻言,直瞅着欢快离去的小儿背影,有些讶然。
崔琳琅看到店外的俩人,露出意外的神情,手中还拈着一支花形饱满丶沾着水珠的栀子花,面颊因疾步而泛起红晕,显得格外清丽动人。
“劳你们久等。”
蔡梦期刚想说什么,崔时清就截过她的话头,拉着俩人入内,“外头热,快走。”
“今日可巧,本店刚上了新物,贵客就到。”
春知乡的钱掌柜是个行事利索的娘子,识人待物不说,嘴皮子也甜得很,不论多难缠的客人在她的手中也都格外乖顺。
“把新来的冠子都拿出来,账要记在永宁县主名下。”
如彩蝶扑入花堆堆,蔡梦期满面灿烂,恨不得把春知乡都买下。
“是,贵人们随我来。”钱掌柜也笑得合不拢嘴。
在看到十数顶夏花制成的冠子,崔琳琅随手放下栀子花,在店里女使的帮助下,一个个地试戴。
“时娘,你看看这顶牡丹冠子,与你可相配了!”崔琳琅举起花冠,给她看。
“不喜欢。”崔时清扫了眼,兴致不高地看向别处。
“我也适合牡丹,让我试试吧。”蔡梦期看着崔琳琅手中的冠子,眼睛亮晶晶的。
“奴家帮您试戴。”女使殷勤服侍。
“好好!”
花冠前的一群人忙得火热,崔时清拿起一支木梨花闻了下,看向钱掌柜,“可有香膏?”
钱掌柜笑道:“有的,店中调了几种木梨花香方,滋味各有不同,县主可要入内试香?”
崔时清颔首,看向友人,“我去香室。”
蔡梦期和崔琳琅敷衍地摆了摆手,以作回应。
钱掌柜扶袖相引,“县主这边请。”
崔时清领着桑麻,越过一面花墙,往后堂而去。走到香室门前,她偏头看了一眼桑麻,一个念头在心里转了几转,最终收回目光。
“在外候着。”
“是。”桑麻低下头,守在门前。
钱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