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肩膀嘲笑他。
几名娘子坐在巷口丶晒日编鞋,见状也跟着痴痴笑着。
“小两口就是甜蜜呀。”
“是呀,看得怪想我家郎君,也不知他何时归来。”
“你家二郎随县尊立下大功,斩了匪首的脑袋,眼瞅着便要有官身了!你可不能不知足!”
“是呀,金娘子且等着享福啦!”
“……”
细碎的笑语传入耳边,崔时清看了一眼金娘子。
午后的太阳,照在衣着朴素的娘子身上,使她也透着一股暖洋洋的气息,随着街坊的戏语,温柔笑着。
一丝怪异的暖流随着眼前的一幕,悄悄钻入了崔时清的心尖,她垂眸看着自己,莫名觉得天清气朗,明媚的日光晒在身上,比平日暖上几分。
“天色转凉了?”崔时清好奇地问。
纪危舟端详崔时清红润的面色,空出一只手,探了探她指尖的温度,才道:“寒露已过,夜里也冷了不少。”
“怪不得。”崔时清嘟囔了一声。
“软软在奇怪什么?”纪危舟浅笑着,稳稳推着车子,出了巷子。
“没什么。”
崔时清挑挑拣拣着,正要把玩新得来的金铃铛,骤然昏暗的光线让她纳闷地擡头,便看到了驶过身边丶挡住日光的马车。
纱帘掀起,车内的一男一女探出头来,看着独轮车与他们,神色皆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古怪。
注视着远去的车马,崔时清摇了摇手中的铃铛,轻笑出声。
“可真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