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惧意,正要上前。
而收到暗卫消息的纪危舟,在听到掉入小池塘时,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全部经过,便不管不顾赶了过来。
看着崔时清面色苍白丶神情呆滞地坐在池塘中,心口如刀在剜丶痛得他直冒冷汗。
“纪家阿兄!快来,时娘不太对劲!”蔡梦期看着他,如同遇上了救星。
纪危舟置若罔闻,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没有血色的女娘,伴着涌入鼻尖的血腥气,全身僵硬地下了池塘,在崔时清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疼吗?”纪危舟哑着声音,问道。
旧时的伤口上,温暖的指腹颤抖着抚过记忆中疼痛的地方。
崔时清怔怔然望着面前的人,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馀光扫过他的手掌,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古怪渐渐在心底浮起。
“你——”
纪危舟的手指顿了顿,很快覆上她的后脑,检查过她的脑袋丶面庞丶双臂丶脊背。
黑眸没有闪躲,直视着她的眼睛,沈声问:“可有受伤?”
崔时清微蹙眉头,心底的情绪变成了一团缥缈无形的薄雾,风一吹,没了行踪。
“好冷。”
她讷讷说完,便搂住纪危舟的脖子,面颊蹭了蹭他颈上的皮肤,急切地索取温暖。
纪危舟不再耽搁,抱起崔时清走出池塘,路过蔡梦期时,提醒了一声。
“你应该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