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的茯苓糕,递到她的嘴边。
“……”被投喂了一块,崔时清摇头道,“园子布置好了?”
“嗯,差不多了,你私藏的彩灯很漂亮。”纪危舟又哄着让她吃几口热乎的糖蒸酥酪。
“这是自然。”崔时清扬着下颌,眸子晶亮地咽下口中的酪乳,“我还有一只会滚动的彩灯,今晚让你开开眼界!”
纪危舟手也不停,一边喂食,一边惊叹道:“如此厉害吗?不如让人把夕食送到园子里?”
“……怎么丶又要吃夕食了?”崔时清面色愁苦地抿着嘴,拒绝唇边的银勺。
纪危舟温声道:“要是不饿,我们也可以小酌两杯,用些酒菜即可。”
“啊,唔丶也可——”崔时清又吃了几勺酪乳,玩兴上头,也顾不上计较纪危舟的小动作,扒拉着他的手臂,说道,“庄子送了果子酒,温在暖盅里喝着正好,让阿姆找出来。”
“想要什么下酒菜?”纪危舟落下银勺。
“你看着安排吧,我是吃不下多少。”崔时清捧着肚子,无力道,“再这么吃下去,没几天我都要胖成球了。”
纪危舟弯唇笑道:“不怕,胖不了的。”
崔时清狐疑地看着他,却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便问:“为何?”
“晚些时候,再与你解释。”纪危舟捏了捏她的手。
崔时清斜乜着他,心里道了声古怪,忍了片刻,又倾身凑了过去,“说说呀,到底为什么?莫非你还捏着什么纤体的方子啦?”
“软软现在便要知道?”纪危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崔时清生生从他的眼中瞅出了几分危险,在好奇和危险之间摇摆不定,有些懊恼地鼓起双颊。
“怎么还生了气?”纪危舟刚要掐一把她的面颊,就被气性颇大的女娘躲开了,他失笑了须臾,只得附耳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莹白的耳廓被温热的气息烫得通红,连面颊和颈子也随之红了一片。
纪危舟戳了戳气鼓鼓的面颊,无辜道:“我都说了,怎么还生气?”
“不正经的玩意。”崔时清磨了磨牙,骂了一声,扭着身子不再理睬他。
“软——”
“闭嘴,再说,就把你的嘴巴缝上。”
“软软来吧。”纪危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作出老实状。
崔时清瞅着微红的唇瓣,咽了下口水,叫骂道:“狐狸精。”
“你——”
再听不了一个字的崔时清,只得仰起头,封住了他的声音。
微凉的唇瓣,很柔软,只一瞬便让人迷失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