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纪危舟扫了眼直通后堂的帘子,弯唇笑了下。
“玄鱼乃是内子身边的婢女,落菡想好了,要三媒六聘迎娶玄鱼?家中长辈可同意?”
“我与玄鱼幼时相识,阿娘亦知晓此事,还请三公子与县主成全。”赵晋放低了姿态,躬身作揖。
“唤我既安便可。”纪危舟扶起他,笑道,“你来得突然,一时之间我们亦不知该如何应你。”
赵晋叹了一口气,如实说道:“玄鱼还是小女娘脾性,我原想过几年再来求娶,但听说贵女成婚以后会给婢子指亲,以便长留身侧服侍,故而今日才会如此唐突。”
纪危舟看向崔时清,见她情绪不高丶却并无怒气,心知她是认可了以后心中反而不舍,才没有给赵晋好脸色,便道:“事关玄鱼的终身大事,不如落菡亲自与她说?”
“这……”赵晋也瞅着面色微沈丶不发一言的崔家县主,以为她是不肯松口,焦急地上前两步,“县主!”
傻里傻气的!小婢子也不知看上他什么了?!崔时清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径直走了。
纪危舟挡住赵晋,瞥向他身后的那处微颤的帘子,说道:“玄鱼跟在内子身边多年,虽说不舍,但若她愿意,自然会送上嫁妆与身契的。”
随着纪危舟的目光,赵晋也察觉帘后的异样,当即松了一口气,再次作揖行礼,拜谢他与已不见踪迹的崔家县主。
不知最后赵晋和帘子后的人都说了什么,稍迟些,状元郎赵晋即将迎娶小婢子的消息便传遍了京都。
这一夜,府里热闹非凡。
这一夜,青花瓷缸里的鱼儿游走于饼子间,吃得圆肚鼓鼓,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