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你带着她亲自来选可用之人。”
为婢十多年,怯懦的性子刻在骨子里,并不是一时半刻便可改变的。
如今敢试着直起身板,已是有了长进,再明白驭人之术,以后接过中馈,日子总差不到哪里去。
柳氏屈膝应声。
玄鱼忍下眼眶里的泪,亦微微屈膝,对着崔时清行了个女娘间的福身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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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院,郎君正捧着一卷书,靠在槐树下等着。
崔时清还没怪他黏人,他却先发制人委屈道:“我去书房挑本书不过转眼的功夫,软软却让我好等。”
“……你是醋缸子转世吗?”崔时清好笑道。
“要是醋缸子,也是香醋。香中带甜,酸而不涩。”下巴支在崔时清的肩窝上,纪危舟粲然笑道,“你最喜欢的。”
崔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