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事情,钟毓一时半会也猜不到。
躲就躲吧,钟毓眯起眼睛懒洋洋地笑了笑。
岑鸢躲就意味着他不想看见自己。
不想看见自己那还不好办?
还有不到半日就到峮州了。
等一到地方,她就向岑鸢要和离书。
和离书签了之后,岑鸢不就再也看不见自己了?
这般想着,钟毓竟倚在马车壁上生出了困意。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似感受到有人往自己手里塞了一个温热的汤婆子。
腰下也被垫上了软乎乎的棉枕。
以为是卿云,钟毓连眼睛都没睁,换了个姿势便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十分嘈杂的吵嚷声。
钟毓皱了皱眉,而后睁开了眼。
睁眼便见一片昏暗,她不禁有些楞住。
马车停了?
钟毓坐直了身子,却忽然发现卿云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耳边依旧被吵嚷声笼盖,钟毓忍不住推开车窗,探头看去。
却发现自己所乘的马车此刻已停在一处城门前。
城门口围着一堆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借着黄昏时的夕阳,眯着眼睛看清了那城门上写着的“峮州”。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峮州,就看见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此刻正站在那群人身后的不远处。
下一瞬,一道凄厉的哭号炸响在钟毓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