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有人在他们之前已经离开。
丞相的这一番虚实结合,其实就是想将钟延川的人引去凉州城,好给后来到峮州的自己多一些时间。
也同时让岑鸢确定,齐少虞藏在峮州的那批猫眼石里,应当有关于钟延川叛朝的证据。
只是如此明显的一盘局,齐少虞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
“今日之事,我先替岑二向齐小世子赔个罪,是他有错在先,让小世子吃了亏。”岑鸢朝齐少虞颔了颔首,“等到猫眼石找到,我定会把小世子损失的钱补上,不会叫世子因为我岑家的人吃亏半分。”
不愧是老狐狸!
钟毓心里忍不住感叹道,能屈能伸,道歉的同时还不动声色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我当然可以还钱,但还钱的前提是你先把东西找到。
瞧瞧什么叫说话的艺术。
真不愧是她曾经欣赏过的太傅大人!
一旁的齐少虞当然明白岑鸢的意思,他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岑鸢,随即甩甩袖子转身作势要离开。
路过岑二的时候还故作用力地重重哼了一鼻子。
“下午继续,我还不信我找不到了!”
......
直到齐少虞走没了人影儿,钟毓这才收回视线。
她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即准备喝干净杯里的茶,然后回房里躺着去。
却不想刚转头,就看到崔鸿飞神情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
钟毓最开始以为是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她伸手摸了摸,也不见抚下来什么。
但崔鸿飞依旧看着自己,钟毓想了想,直接问道:“将军,怎么了?”
崔鸿飞受惊般地立刻收回视线,“夫人无事,是我唐突了。”
钟毓点点头,然后对着从方才开口就看着自己的岑鸢说:“左右我无事可做,就先去后头找卿云了。”
不等岑鸢说话,钟毓便径直起身离开。
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在自己踏出前堂门的时候,一直看着她背影的崔鸿飞,面上的神色更加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