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那盒药的事,琴酒并不在乎,因为对于像是Choya那样的存在不过是养得一个小动物。
但是对于工藤新一脚上的那双鞋,意义就变了。他的视线盯在那双鞋上,丝毫不留半点余力的重重砸下,一阵碎裂声——
工藤新一可以确定,他的鞋坏了,但是他的脚踝......应该不会也碎了吧?
如同骨头断裂一般的疼痛,令新一再一次有了几分精神。
琴酒继续说道:“你的腿刚刚是想踢那箱啤酒?”
没等工藤新一答话,琴酒已经用枪口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解释声音,他拼命的摇着头。
但下一刻,原本以为会被一枪打穿脑袋的疼痛,从膝盖上传来,只见琴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出来了一把手枪,将他弯曲的膝盖击穿。
骨头的碎裂令他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昏死过去。
新一能猜到,他的左腿,被琴酒仅仅两枪废了彻底。
眼前渐渐陷入黑暗,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但是他已经听得并不是很清楚,只能听见:“——琴酒大哥,要不然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个房间?我这里东西都很全,你试试...不出半月,再倔的人,也能认怂了。”
“不用...”
“好吧,琴酒大哥你果真变了。”
“木村,管好你的嘴。”
(......)
新一再一次醒过来,是躺在一间他从没有待过的房间里,整个房间都是黑色搭配上血一般的红。
他躺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到的这个房间,但是他知道自已中途醒过无数次,又一次次昏死过去。
耳边传来医疗仪器“嘀嘀”的响声,至于门外,他隐约可以听见熟悉的医生在同什么人,说话的声音:
“工藤少爷的左腿可能是要彻底废了。如今我们的技术可以做到的,也不过是将断腿用石膏和绷带固定后的休养。如果休养的可以,也许他还能有机会站起来走路。”
“如果不行......可能就需要靠医疗机械辅助,或者是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一辈子么?
工藤新一听到自已有一半,甚至大于大半的几率只能坐在轮椅上,他的眼中彻底失去了仅有的那一抹光亮。
他真的被琴酒,变成残废了。
泪水第一次觉得是那般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将枕头打湿。
直到医生离开,琴酒回到房间内,工藤新一并没有像是以往那般瑟缩闪躲,而是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仿佛一切,连同呼吸都一起静止了。
琴酒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因为他竟然从工藤新一那时的眼睛里看见了久违的杀意。
他不知道该说这个跟了自已两年的少年是会隐藏自已,还是他从来没有看透。
琴酒:“说话。”
工藤新一仍旧一动不动,甚至连一个眼神,一个音节都没有给琴酒。
“我让你说话,工藤新一。”琴酒语气加重了几分命令的语气。
工藤新一的嗓子哑得厉害,他动了动眼皮,看了男人一眼:“你满意了?我的腿彻底废了,只能躺在床上,是不是很随了你的心?”
琴酒并没有说话,而是神情淡漠的看着工藤新一,那张死气沉沉的脸。
工藤新一的眼睛落在琴酒鼓起的腰侧,一个念头一瞬即逝。
他猛然坐起身,在琴酒没有回神那一刻,从琴酒腰间掏出枪,对准了自已。
【砰!】
子弹并没有随了工藤新一的心愿,而是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鲜红的血染红了纯白色的衬衫。
而那把手枪,也被男人夺走,摔在地上。
工藤新一沙哑着嗓子,说道:“让我死。”
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毁了。
“想死?是你能决定的?”伴随着琴酒声音的落下,房间内传来花盆打破的声音——下一刻,房间内,正对那张大床的电视屏幕亮起,只见镜头放大在小兰的脸上,视频中,一个花盆从高处掉落,就差一点,便能砸在小兰的头上。
紧接着,又是一声【啪!】是一扇窗户,因为“松动”,撞击地面时,破碎的玻璃划在灰原哀的脸上。
透过镜头,可以看见人脸上惊恐的神情,如果不是白马探,只怕灰原就不是被玻璃碎片划伤,而是会——
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但是耳边却传来了琴酒说道:“继续”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