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亭外,细雨落,滴碎黄花。
一滴香尘满阶湿,秋风秋雨,莫道愁伞人。 一壶浊酒,一口弯刀。一夜寒雨,落得一地风霜。 伞下人冷漠冰冷,手中酒,不知何时早已饮尽。空落落的竹杯紧握,纵使鲜血洒落,恍若未觉。 ‘你究竟是谁?’ ‘尚付香如阙。‘ 对视的人嘴角含笑,眉眼间戏虐之意毫无顾忌的显露,有恃无恐的姿态,不觉让人心中愤怒。 ‘离开此地。’ ‘暗劫八无暇之一的你既然被我遇到,就这样离开,恐怕不太合适。’ 话语落,寒风乍起,不及眨眼,刀锋已然落在尚付脖颈之上。 翠萝寒见状,下意识的就要动手,却见尚付依旧从容,道;‘算雪!她死的太不值了。‘ 刀锋划破肌肤,疼痛并未让尚付感到恐惧,反而令他笑得更加猖狂,更加令人厌恶。 ‘当年冰灾雪杀死算雪姑娘,这件事作为算雪姑娘唯一的哥哥,扪心自问,你做的好吗?’尚付手指轻动,拨开脖颈之上的利刃,无视面前人杀气腾腾的眼眸,接着道;‘算雪姑娘多么好的一个人,可惜害死她的人,却是她最亲近的人,何其讽刺!何其可悲!’ 久远尘封的记忆浮现,冰冷的眼眸之中,煞气浮现,忍无可忍,长刀挥舞间,冲天的猩红洒落长空,尚付俊秀的头颅,滚落雨水之中。 与此同时,空间幻变,翠萝寒清脆的声音响起;‘学长!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厚道?你看我像是厚道人吗?’ 耳畔的话语,宛若一盆冷水,浇在愁伞人心头,眼神瞬间清明,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驱使下,功体提至顶峰。 刀锋挥舞中,风消雨停,空间宛若梦幻泡影一般点点破碎,眼前迷离梦幻之境消弭之时,只见不远处,一座凉亭之中,一名少年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拿着酒壶豪饮。 其身旁,一名粉衣少女,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年,嗔怒道:‘这就是你说的害死算雪姑娘的人吗?可是,他也是受害者呀‘ 尚付好似看不到一步步来到近前的愁伞人,饮了一口酒,自顾自道:‘八无暇是山座的敌人,所以我查了一下,说起来他们也都是可怜之人。你认为作为算雪姑娘的大哥,他就没有责任吗?’ ‘大哥,按照你说的,算雪姑娘是因为祖登龙下令被冰灾雪所杀,跟他大哥有什么关系?’ ‘他大哥最大的错误就是,在算雪死后毫无作为,冰灾雪活得好好的,祖登龙也未死,整日里自怨自艾,还取名愁伞人,当真可笑!’ 翠萝寒想了一会,问道:‘这才是你要对付愁伞人的原因?’ ‘不错!’尚付目光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愁伞人,道:‘算雪姑娘一辈子,有一个坑货大哥,一个坑货爱人,如果可以我还是不想弄死她大哥的,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如果不能为她复仇,着实对不住她。愁伞人!你说是吗?’ 回答尚付的是再次挥舞而起的刀锋,空间再次破碎,层层梦魇,相同的事物,不同的场景,次次都在上演着关于妹妹的一切。 当景色再变换,一男一女再次浮现,仍然宛若最初,饮酒的男人,倾听的少女,唯一变化的,唯有关于算雪的话题。 ‘大哥!如果你是算雪姑娘的大哥,你会怎么做?’ 少女依旧抛出问题,尚付仍是饮着酒回答道:‘如果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会远离八无暇这群脑子有毛病的人,如果发生了,那我会不计代价的为算雪报仇。是真兄弟就不会做伤害兄弟妹妹的事情,八无暇蒂命性命相连,但有法有破只要愿意去做,就一定能成。’ ‘大哥!可是我还是不懂,算雪既然是冰灾雪的爱人,他为什么还是杀了她呢?’ 尚付摇了摇头道:‘杀死算雪的人有很多,是她的大哥愁伞人,是冰灾雪,也是算雪自己,归根究底,一切都是从祖登龙开始,冰灾雪看似听从祖登龙命令,实际上,还是其自己的选择罢了,愁伞人看似是一个好大哥,可是怯懦却害了妹妹,看似重视亲情,其实都是一群自私的人罢了!’ 似懂非懂的翠萝寒,看向一边的愁伞人,道:‘那你为什么还不杀了他?’ ‘他还不值得我动手!我在想的是,祖登龙不会不知道杀死算雪会让八无暇内部出现裂痕,可是依然让冰灾雪出手杀死算雪,或许是算雪身上,有让他在意的东西吧!’ 话语中,空间再次幻变,景物迷蒙。愁伞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一座孤坟之前,脸色也变的极为难看。、 ‘住手。。。。’ 眼前,尚付手持铁铲,不断挖掘着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