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问梦泽,朗朗读书声,此起彼伏,声声入耳。
学堂内,不全鹰一如往日,细心教学,多年以来,未曾有所懈怠。 突然,一股心悸之感涌上心头,下意识地回头,却见学堂门口不知何时,尚付满脸笑意的靠在门口看着自己。 微微蹙眉,心中前所未有的一紧,让不全鹰略显不悦。 “不全鹰学长好久不见,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看似关心,但从尚付幼时开始,就不太对付的两人,彼此了解何其深,知尚付无利不起早,突来的关心必有原因。 不全鹰讪讪一笑,回道:“并无大碍,只是有一些发闷罢了。学弟外出归来,相信山座定会感到喜悦。” 扫了一眼学堂内,投向自己好奇的茵茵学子,尚付摆了摆手,道:“学长说笑了,山座恐怕盼着我,别回来呢!” “学弟倒是有自知之明!” 被呛的不轻,尚付脸上一抹怒色一闪而逝,随后毫不在意的说道:“还是鹰学长了解我,这次回来乃是找山座有事,却没找到他人,学长可知山座去了哪里?” 直觉告诉不全鹰,眼前的尚付没安好心,必有目的。 “山座近来宣布闭关,梦泽之事暂时交由吾处理,学弟之事不妨直言。” 尚付看了一眼学堂,皱眉犹豫了一下,道:“也罢!请学长借一步说话。” 从未见过尚付如此模样,不全鹰只当是他外出,遇到了大麻烦,能让他吃瘪,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学弟稍后,待吾将今日课业完成。” “不急,有劳学长。” 并未离去,尚付难得的在课堂之外静静等待,这一举动,也让不全鹰确认,他必定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大麻烦。 虽然很想看尚付出丑,不过不全鹰并没有耽搁太久。 半个时辰之后,送走学生,课堂之内,只余下两人。 看着早已经等的略显急躁的尚付:“学弟发生何事?让你如此急躁?” 深吸一口气,尚付前所未有的认真道:“不全鹰学长,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兹事体大,在此之前还请学长对天起誓,绝不会将我接下来的话,告知除却山座之外的第三人知晓。” 从不曾见过这般认真的态度,深深的看着尚付,不全鹰举起了右手:“吾不全鹰对天起誓,若有半分泄露,必遭天谴。” 审视着不全鹰,似是在确认誓言真假,过了一会,尚付才说道:“山座闭关,应是因为当年旧伤未愈,待山座出关。还请学长告知山座,此次外出检查当年封印之时,发生变故,还请山座妥善保管封印之物。” 提到封印不全鹰心头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关心道:“不知学弟所言变故为何?” “此事学长不必忧心,请将话语带到即可。至于封印之中的事物,暂时无忧,这次回来我主要是提醒山座,小心为上。” 不全鹰闻言,也知继续追问无用,点了点头道:“此事学弟放心即可。” “那便好!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请学长代我向师父问好。” “学弟这般着急?不知可需吾相助之处?”不全鹰略显担忧的关心道。 “多谢学长,不过些许小事而已,学长保重即可。” 说完尚付便直接化光而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着尚付离去的方向,不全鹰思索了一会,便独自一人,前往了山座闭关之所。 不久之后,一道流光自汤问梦泽之中飞射而出,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一路急行,直至夕阳西下,夜幕笼罩大地之刻,尚付这才兜兜转转在干戚峰当空而落。 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无任何人跟踪之后,才独自一人,消失在峰顶。 与此同时,汤问梦泽之中,一处平平无奇的房间之内,不全鹰闭目端坐在轮椅之上,双目紧闭似在闭目养神。 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他那俊秀的脸庞之上,隐约可见其皱成一团的眉眼,似在盘算。 而在干戚峰之上,尚付此时站在一块巨大的石壁之前,一脸笑意的看着身边的愁伞人。 “这就是封印祖登龙之地。” 手臂不自觉的握在腰间的长刀之上,看着那石壁,双眼中隐隐有怒火似要爆发:“告诉我此地,你想要做什么?”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而已。” 祖登龙太难杀,蒂命不解除,想要杀他,困难重重,想要最坚固的堡垒,从内部攻破最为有效。 “需要吾做何事?” 简单明了,哪怕对于尚付所说之事,仍是有所怀疑,但愁伞人心中已有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