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这个模样像极了他在布隆迪见到她的第一面。
沈澈靠在椅背上,身体放松,但内心却如同凌时处斩一般惴惴不安。
警察继续问:“到悉尼以后都在干什么?”
沈澈知道今天以后再也隐瞒不了,干脆利落的说:“在医院进修。”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到悉尼的第二天。”
“今天为什么会上天台。”
“上去透气。”
警察又从身后的袋子里拿出一个手机,问:“这是你的吗?”
沈澈点头。
警察又问:“你带手机上去干什么?”
沈澈回:“给人发消息。”
……
一问一答,林兮在旁边大概知道了全程:
沈澈手术的间隙上天台透气,想给人发消息,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她。
但是有个病人在天台另一面的围栏处,起初他还没有看见,直到一声哀嚎传来,他扭头看见人正准备迈步跨过栏杆,他慌忙冲过去想要把人拽回来。
一瞬之间,他冲过去的力量不小,再加上人又跳的决绝,重力作用下,他整个人竟然被拽了下来。
从几十层的高楼两人一起坠了下来。
沈澈不是参与人员,但毕竟看到了整个过程,所以他们找他过来也只是确认身份,做个备案记录。
直到最后键盘记录的敲击声停止,警察站了起来,主动说:“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后续有问题的话,我们会再联系你的。”
沈澈看向他们,颔首,说:“再见。”
他们从警局出来,沈澈走在身侧给她推开门,街角吹着风,她的发梢蹭到了他的手臂。
沈澈低头看她,街道上人流拥挤,他问:“今天结束了?”
林兮转过头,看到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挺立的眉骨和一双漂亮的眼睛,像是冬夜里蕴藏的雪水一般,幽微明亮。
她思绪混乱,收回了视线,说:“结束了。”
林兮的车停在学校,没有车,这里离公寓还有段距离,他们只能坐地铁。
地铁口,海港大桥亮起了灯。
他们晚了一步,车厢飞驰而过,只留下机械播报的语音提醒,和一道模糊的残影。
沈澈亦步亦趋的走在她身侧,正值晚高峰,人群拥挤着进站,不过两秒他们周围再次聚满了人。
后来的人从她身后挤过,林兮一个踉跄没站稳,沈澈扣住手腕扶住她,在她耳侧轻声说:“小心。”
手腕传来温度,她从站台的反光玻璃瞄了一眼。
男人沈默的站在她身侧,高她半个头,
挤到她的人走了,他没再松开,反而顺着往下,扣住她的掌心。
林兮也没挣脱,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回去的路上,她很沈默,没拒绝,但也没主动。
走廊里的窗户开着,猝不及防一阵风对立吹过,一股冷气倏然而至。
林兮觉得肩膀有些凉,她打开密码锁,换了鞋子径直往里走,只在身后留下一句,“你洗漱完早点休息,我还有文献要看,先进去了。”
沈澈看她转身,匆忙一脚蹬上拖鞋,站起来,又有些犹豫的说:“你不问什么吗?”
林兮闻言转过身来正对着他,扯了下嘴角,和和气气地说:“你白天去看病,晚上回来还得演戏,都这么辛苦了,我还问你什么。”
林兮的反应像是连和他争执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不质问丶不恼怒……
她——不在乎他了。
沈澈的眼睛顿住了一秒,忽然觉得自己很混蛋。
一声不吭的出现在她面前,又不容拒绝的留在她屋子里。
他撒了谎,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被揭穿。
他总以为他能找到更体面的方式,但最后还是像个无赖一样。
空气安静而沈默,沈澈很轻的叫了她的名字,“林兮。”顿了顿,说:“对不起。”
她进门只顺手开了客厅的壁灯,绕墙亮了一圈,瓷白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轮廓清晰,又像是笼了一层薄雾。
清冷又克制,像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林兮的手在上电梯的时候就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稍微楞了楞,说:“没必要。”
不管他道的是哪个歉,都没必要。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