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平。
“国际刑警?”陈远心问道。
女人吃力的点了点头。
“卧槽!被我碰到这事儿了!你等等!”陈墨利索的把大门打开,将女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进屋内。
陈远心的住处是胡同里的一处平房,带一小院子,可以用来放他的摩托车,房屋面积尚可,挤一挤应该够两个上班族使用。
因为是老城缘故,这里的租金相较外面的鸽子笼要便宜些,但照样贵的离谱。
女人的伤势不容乐观,顾不上男女之别,陈墨直接脱掉了她的外套和毛衣,露出了洁白的肌肤和黑色蕾丝小布料。
不过陈远心现在可没有想入非非的念头,他问道:“枪伤还是利器穿刺?”
“小手弩,没有打穿。”女人的气息依然很微弱。
陈远心连忙回房拿出用来在摩旅时为以防万一而购置的急救包,顺便打开了暖气,这样应该会让她好受些。
哪怕人走了,那也是在温暖房间里走的。
腹部伤口好说,陈远心将止血绷带扭成条状,一点一点给她塞进伤口,这个过程极其痛苦,就像是有人一点一点挖你的肉。
这个女人很是坚韧,过程中没有发出任何叫声,只是用手在用力的捶打沙发。
最棘手的是手臂的贯穿伤,不知道是子弹还是弩箭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她的手臂大动脉已经被打穿,这种情况哪怕填塞也只会让手臂坏死。
陈远心将她慢慢扶起,喂她喝了一杯温水:“手臂怎么处理?我没有现场帮你接上血管的能耐。”
女人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语,过了一阵才开口说道:“就这样吧,你有止痛药的话给我点止痛药,手臂坏死就坏死吧,等风波过去了就去医院截肢。”
真他妈的是条硬汉,哦,不对,应该叫做烈女,陈远心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不过,还真是可惜了。”陈远心咂舌。
“哪里可惜?不过一只手而已,大不了以后回因特拉肯养老。”女人语气平淡,有种毫不在乎的味道在里面。
陈远心摇摇头道:“我指的是你腹部的伤啦,以后你没机会穿比基尼咯。”
“哈!还以为说的是什么,老娘哪怕光靠这张脸也能吃死沙特王子你信不信?”
“显而易见,你是瑞士人?”
“安吉尔.冯.维特尔斯巴赫,正正宗宗的老柏林黑十字,正儿八经的贵族,二战时候家里人看不惯老希,所以跑到瑞士去了。”
安吉尔的语气很是轻松,不知道是温水里的布洛芬还是暖气起了作用,她的神色恢复了很多,亦或是回光返照,陈远心说不清。
“德国人用英语谐音起名字,您家里还挺国际化,不过你今天倒是遇到天使了,我有个朋友,私立医院的妇产科大夫,她或许可以帮你把血管接上。”
“会留信息吗?”安吉尔的语气顿时严肃了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
陈远心摆摆手道:“不会,私人关系。”
安吉尔长舒一口气道:“那就行,麻烦你了。”
“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去厕所打电话,这屋子隔音比较好,你要是不舒服就大声喊。”
“好。”安吉尔伸出手指了指自已的外套又说道:
“内衬兜里面有张卡,里面还有十三万欧元,就当我的医药费了,你放心,开卡人的信息是我叔。”
陈远心摆了摆手,拿上手机就往厕所走。
电话嘟嘟了几声,很快被接通。
“哈喽靓仔,咩事啊?”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蹩脚的粤语,口音有一股浓浓的大葱味。
“戚可,急事,我这里有个病人,要你帮忙。”
“搞错没有,我是接生婆啊。”
“你就当接生,把你那套工具带上,地址在我租的房子这里,先挂了。”没等对方回复,陈远心直接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他打开了浴霸的排风扇,又将花洒打开,随后搬开马桶的积水桶,从里面摸出一部被防水袋包裹的手机。
这个手机不用拨号,因为就只有一个号码。
“朴叔叔炸鸡外卖!有什么需要的吗?”电话被秒接,说话的是一个很有活力的年轻人。
“寒霜呼叫。”陈远心答非所问。
“收到请讲。”电话那头的年轻人压低了声线。
“帮我查个人,自称国际刑警,证件号是RZ008268。”
“收到,下次联络时告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