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怕姐姐你跟着他吃亏。”
“但平安观察过了,还跟他谈过了,觉得他是真心对你的。那平安就放心了。”
靳平安正经点点头,说罢还嬉笑着推了推靳玉, “你考虑考虑唐解元嘛,卿卿。”
靳玉被他推着,险些要出了这门,听着他的话更是哭笑不得。
这还真是个小孩,一会说唐寅不好,一会又给他做起媒人来了。
不过也好,她总觉得平安这段时间性情开朗了不少。而且——
等等!!
靳玉蓦地驻足,站在门外,猛地回头看靳平安。
“你叫我……卿卿”
“对,对啊。”靳平安被靳玉问懵了。
他眨眨眼道: “小时候娘不就这么叫你娘还叫你囡囡呢。”
靳玉脑子轰地一声。
也就是说,卿卿跟囡囡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卿卿。
甚至说……
他的梦中人,一直就都是她!
“姐,你不记得了吗”靳平安扬起小脸。
靳玉:……她记得什么她根本没有原主的记忆!
东方朔却很是唏嘘: 【唉,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又叹道: 【也无怪人家老说咱们说相声的没文化了。】
靳玉:…………
。
唐府中,众人正清理着昨个儿宴席的布置。
房梁上大红的绸子被扯下来,如同一江洪水般倾泻下来。拉绸子的姑娘扭回头,一瞧见靳玉,便笑嘻嘻开口。
“咦,是靳小先生来了啊”
旁边的姑娘笑话她: “这是靳大姑娘。”
靳玉脸微红,咳了一声道: “我找唐解元,他在府上吗”
“在的在的!在老夫人院里呢!”说到这儿,那丫鬟忽然压低了声音, “不过小先生去可得仔细点,老夫人正对公子发脾气呢!”
发脾气是因为昨个儿的事吗
靳玉眼皮子一跳,忙不跌便向钟鸣院中跑了去。
而钟鸣院中,也的的确确爆发着一场战争。
房内,唐老夫人拿拐杖指着前方的灵牌怒吼道: “给你大哥跪下!”
身旁的唐寅却负手而立,背影笔直,闻言没有丝毫的动作。
“我何错之有为何要跪”
“你还好意思问!”唐老夫人震怒, “昨个儿那出故事,是不是你让靳玉说的!”
靳玉正巧走到门口,闻言眼皮子一跳。
那个故事,便是唐寅交代她做的事。
屋内,唐寅讥诮地勾唇,坦然答道: “是。”
“那你又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唐老夫人几乎怒号,握着拐杖的手都在抖, “你是拿唐梓在说事吗!你是觉得我不尊重唐梓的意愿,我让他考科举是逼迫了他吗!”
“——我是他祖母,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又岂会害他!!”
唐寅负手不语,然而意思已昭然若揭。
唐老夫人上了年纪,怒吼出来这一段话后,气得佝偻起身子,止不住的连连喘息。
唐寅眉心微蹙,略微不忍,俯身给老夫人倒了一杯茶水。
“祖母,喝杯茶。”
“滚开!”唐老夫人怒极,一把推开茶杯。咣一声脆响,茶杯被摔得粉碎。
靳玉心头一紧,忙要推开门进去,却听得老夫人怒声质问道: “你有什么脸面来提你大哥!你当我不知道唐梓是怎么死的吗!”
靳玉眼皮子一跳,馀光中见唐寅背影微僵。
他垂眸,讥诮的勾唇笑问: “祖母觉得大哥是怎么死的”
“——唐梓是被你害死的!”唐老夫人气得狰狞,几乎是怒声控诉, “是你嫉妒他处处风光,嫉妒他能考科举而你——你只配进商铺管事!”
“是你谋杀了他!是你为了夺走他拥有的一切谋杀了他!”
这是唐老夫人自唐梓死后,头一次将心中的郁结道明出来。她吼得眼眶酸楚,看着眼前唐寅的面孔,恨不得生生撕碎。
“而你现在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竟还不知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他,是想把我也活活逼死才甘心吗!!”
不同于唐老夫人的崩溃,唐寅却几乎是平静地听完了祖母的怒吼。
待她吼完,唐寅淡声自嘲道: “原来祖母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寒眸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