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绝对不会处对象的!”贺羽翔语气决绝。
贺远压根不管他,兀自炫耀:“你看,你小姨给我做的手链。”深蓝色手链点缀着的银色在傍晚的光芒下越发柔和,用一根根细绳编织而成的复杂样式,好看的让人惊叹,贺羽翔却皱着一张脸,“你们脑子都不正常。”再后来,贺羽翔又得知小叔给小姨两块手表,想要孤独终老的心越发坚定!那么费钱的事情,打死他都不会干。贺羽翔拒绝和他们交流,他要去干活了,但回房间的路上需要穿过小院,于是被门口的人喊住。“羽翔,你小姨哪整的缝纫机?”贺羽翔:“不知道。”他回屋把门关上。心里又有些羡慕,有缝纫机制作增高鞋垫的话,速度肯定快多了。旋即——他眼前一亮。快步冲向陈清屋内。陈清被他吓一跳:“你干嘛?”贺羽翔:“没事。”偷师罢了。他死死地盯着小姨操作,势必要学会踩缝纫机。屋外一大爷也进来了,询问陈清哪来的缝纫机。陈清:“贺远亲自做给我的。”“亲自做的!”一大爷老眼瞪的都要突出来了,这是人能听的话吗?缝纫机那么贵!他亲自做出来了!原来研究员真正的含金量在这吗?贺远解释:“我完成了一个大项目,获得申请感兴趣的研究道具,机会只此一次。”他对于给别人制作缝纫机毫无兴趣。一大爷欲言又止,指指陈清又指指贺远:“那你们这……这……”关系到底是啥样的啊。缝纫机都亲自做了。什么表白不能答应!贺远嘴角微勾:“我们处对象了。”陈清笑着点头,伸出食指道:“第一天。”一大爷大力地拍自己大腿:“你们终于处对象了。”可把他急得呦。他们眉来眼去,又不名正言顺的,看得他是唉声叹气。现在总算是成了!一大爷喜气洋洋的出门报喜去了,至于贺远自行车他没问,研究员工资高,他又没有家庭负担,买辆自行车不算难。两人处对象的消息,像一阵飓风,迅速吹遍整个机械厂。杨修瑾前一天宿醉,是第二天来到机械厂才得知他们在一起的信息。气得在办公室发疯。“贱人!”他那么好,哪里比不上贺远了,陈清是眼瞎吗?!整颗心都像是被剜了一般疼痛,明明是他先看中陈清,是他发现的宝藏,如今更是大放异彩,结果被贺远半路劫走了!该死的!!!叩叩叩——“主任,要去开会议室开会了。”杨修瑾眼眶赤红,他缓了缓才说:“我知道了。”休整片刻,他往会议室走去。广播里传来苏嫚嫚声嘶力竭的声音,“同志们,我们永远不要忘记先辈的付出,是他们的奉献和牺牲,才换来我们美好的今天和未来!”苏嫚嫚要哭死了。呜呜呜……一边哭一边广播。听得许多人笑得扭成一条蛆。 人的悲欢离合总是不相同的,听着苏嫚嫚崩溃的哭喊,他们是真的很开心。沈厂长也听到了,点评道:“有很大进步,就是有点用力过猛。”听着有些别扭。杨书记不吭声。其实关于苏嫚嫚,他本人没有任何安排,全是杨修瑾自作主张,想要苏嫚嫚勾引贺远,借此趁虚而入,拿下陈清。谁能料到,他们直接处对象了。杨书记没有任何意见。更不会干涉。因为从某方面来说,他是很欣赏陈清的,气场强大、处理事情果决、领导力强、能言善辩,总是能三言两语达到她想要的目的。在她家的黄金和木仓为自己事业添砖加瓦时,杨书记对她还多了几分包容。多么可怜一孩子。死了爹妈姐姐姐夫,还得带两个拖油瓶。杨书记端起搪瓷缸,神色平静的喝了一口茶,和机械厂干部们进行交流会的最终探讨。刘主任再度被批。沈厂长把他骂得头破血流。刘主任臊得满面通红。从会议室离开回到厂委办公室时,刘主任突然有些羡慕陈清。脸皮厚得很。骂她压根没有任何效果,甚至你有可能被她气死。刘主任叹口气,去找陈清了:“以后周一你替我开会吧。”陈清:“谋杀啊。”上次去开会,跟被喷射了几颗烟雾弹一样,呛得要死。再说了,不合规矩。刘主任也知道不符合规矩,就是畅想一下,“今天交流会我被沈厂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