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大老粗不懂。
张组长叹气:“她容易气死我。”他们想想陈清以往战绩,又听说她前两天把运输部门的赵主任打得脑袋连缝十五针,对她这种蛇蝎美人有些畏惧。但他们做不到容忍同事比他们清闲。“那我们勤勤恳恳干,她坐着享福,这不是助长恶人气焰吗?”“是啊。”张组长唏嘘:“但我没有办法治她,她有办法治我。”工人们真服了。他就不能强势一点吗?!张组长说:“你们不满意,你们可以去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决定先忍一下,毕竟她第一天不干活,事情也不大。张组长看他们没去闹。非常失望!他们都是年轻人,就不能硬气一点吗?!陈清哪怕再厉害,也打不过那么多人啊!算了,忍忍吧。她安安静静也……不是!她怎么还掏出话本了!这实在是……太爽了吧!!!他何年何月才能有陈清的厚脸皮和口才啊。张组长勤勤恳恳地干活去了。广播也按照以往管理,传来杨书记的声音。今日多了一个成员。——林主任。杨书记痛批陈清殴打领导行为。废钢组的工人们,时不时将视线放到陈清身上,看她脚上搭着凳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老神在在的翻着话本,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看,都看不出她有丝毫的羞愧。马志强也来了一趟。想借用杨书记的话,再次痛批陈清。结果看陈清比厂领导都享受,气不打一处来,去找张组长:“你就不能好好管管她?!你看她那样子肯定会带坏废钢组的风气,再不好好管管,你们肯定会被扣分,还想不想要完整的福利了。”张组长苦着脸问:“那怎么办?”马志强咆哮:“让她干活啊!!!”张组长委屈的不行:“她肯定不会听我的。”“那你们废钢组等着被扣分吧!”马志强回办公室了。张组长左右为难,他小心翼翼来到陈清面前:“陈同志啊,你待会儿玩够了,去干一下活可以吗?不然厂委的人来检查,我们会被扣分的。”陈清微笑:“放心,他们不敢。”张组长小小的眼睛都瞪大了:“那你这算是走后门吗,真的可以吗?不会被别人说三道四吧。”陈清:“走后门为什么不可以?我也是向领导致敬。”张组长嘴巴里突然间蹦出了很多字,然后自己和自己的话打架,都没有形成一句完整的句子。他的小心肝哟。他真的迟早要被吓死。这些话是能众目睽睽说出来的吗?太吓人了!张组长赶紧走了。 生怕陈清再蹦出一些恐怖的句子。陈清看得有些好笑。这张组长挺逗的。而广播内容也从痛批陈清,变成了林主任主持的话,“这次分配房子的方案,是由陈清为主导的方案。陈清同志去房管局认真的筛选了每一个申请房子的职工资料,再去实地一一考察过,最终经过厂领导一致同意,才正式颁布分配房子的名额。”随着她铿锵有力的声音,一户户人家的名字被报了出来。陈清正在看毛毛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突然间有人嗷一声来到她面前,哭得泣不成声。“陈组长,是有我家吗?真的有我家吗,我家是可以住上筒子楼了吗,那林主任有没有念错,这是你的方案,真的有我家吗?”男人语无伦次。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陈清瞄他一眼:“有。”扑通——他激动的给陈清跪下了。陈清吓得要给他跪:“哎哎哎,你别整这一套啊,我现在已经来车间了,再被贬的话,我待会就得离职了。”男人赶紧站起来,哭得撕心裂肺,“我家终于可以住进新房子了,我和我媳妇努力了那么多年,真的以为没有希望了,我有三个儿子,前面两个都去做上门女婿了,后面那一个也嫌弃我们家小,和我爹妈住一块,味儿大,我都劝我儿子去做上门女婿了,我真的太感谢你了。”他嗷嗷痛哭。陈清看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哭,也很局促:“要不然你去别的地方哭呢?”男人听到她的话,赶紧撤离。许多被点到名字的人,都不敢自信的看向广播来源处,尤其是秦大丫。她愣愣看着广播,询问身旁的同事:“林主任喊的是我的名字吗?”锻造车间——秦大丫。“是我吗?喊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有没有同名,应该没有同名吧,我就是大丫。”秦大丫神情恍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