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带着摄政王的令牌。
徐知县当时就腿软了,被人干脆利落地拉到马上,快马加鞭地赶来了杨家。
他还是在临入府之前才搞清楚事情原委,起先他还抱着侥幸心理,结果一进来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就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了。
“我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要是此事办好了就免你一次责罚。”
本以为自己要完蛋的徐知县猛地擡起头,忙不叠地应下。
徐知县领命退下,外面还有杨家的烂摊子等着他处理。
泽兰也是这时候才稍稍从方才的场面里回过神:“知县是你叫过来的?”
既无尊称也无敬语,正好推开而入陆临安楞了下,擡头想看看是谁如此大逆不道。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一向冷心冷情不近女色的摄政王这会儿正捏着只女子的手,看那神色享受得很。
八成那句话就是这女子问出来的。
傅与安瞥了眼进来的人,没管他反而先回了泽兰的问题:“我方才在馀家村便让他们去寻人了,买卖冥妻乃是违法之事,杨家之事交给他处理刚刚好。”
怪不得这人方才被关住了也半点不慌,泽兰莫名心气不顺:“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害她提心吊胆了好久,生怕他这个摄政王陪自己已经折在这里了。
“这会儿你不是知道了?”
泽兰:“?”
“咳咳——”
泽兰还准备说什么,就被突然出现的男声打断,她满脸惊恐地擡头望去,是位身着华服的俊朗男子。
陆临安寻思自己再不出声打断这场对话,眼前这小女娘就要因为以下犯上被拖出去斩了。
无他,傅与安是真的能做出这等恶事。
傅与安依旧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慢吞吞道:“你怎么来了?”
陆临安自个儿找了把椅子翘着腿坐下,兴致勃勃地打量着泽兰:“我这不是听说你找了个心肝儿,特意来瞧瞧吗?”
心肝儿!泽兰一双杏眼瞪的圆溜溜的,她待在摄政王身边这么久也没见到别人啊!
没人解她的疑惑,傅与安不耐地啧了声,起身拉着她就走。
陆临安屁股还没坐热又被迫起来,跟在他们身后念叨个不停,没有人回应也能叭叭一路。
上了马车后,耳边才总算清净了些。傅与安擡手揉了揉跳痛的眉心,身形一歪靠在一边的靠枕上。
泽兰全程一言不发,被拉到马车里也只是顺从地坐在傅与安旁边,闷头思考这心肝儿到底是何方人物。
好一会儿,见马车缓缓动了,泽兰才小声问了一句:“我们要离开湖山镇了吗?”
“嗯。”等了半天男人才半梦半醒般回应道。
泽兰装作无意地悄悄观察傅与安,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她是要摄政王带自己出来没错 但她是答应要当牛做马回报不过权宜之计,可不是真的想跟着回上京,去什么所谓的摄政王府。
馀家可就在上京,她躲都来不及,去了上京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泽兰小主意想的很好,打算在去上京的途中找个机会溜掉,反正她不过一个小小渔村之女,还救了摄政王,想必他不会同自己计较的。
摄政王的马车自然同普通马车不一样,内里空间宽敞,布置豪奢,燃着熏香,引的人惫懒不已。
泽兰陷在柔软的羊毛毯上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歪头倒过去,靠在了一处坚硬的地处彻底睡着了。
傅与安本就是闭目养神,胸口处的压迫感让他骤然睁眼。
泽兰仍穿着那身红色嫁衣,头发因为一日的奔波凌乱不堪,这会儿闭着眼乖乖倚在傅与安胸前,小脸被熏的红扑扑的。
傅与安伸出去想推开她的手就这样停滞在了半空,末了,缓缓落下,抚上了泽兰的头顶。
这些时日泽兰一直处于担惊受怕中,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
可今日却不知是因为摆脱了杨家逃出了馀家村,觉得解决了一大难题,她竟意外睡的香甜。
一觉醒来,泽兰慢吞吞地睁眼,手不安分地摸索着,总觉得底下的触感不太对。捏了下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擡头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泽兰一惊,脑子一下子清醒了,猛地爬起身缩到一旁去。她静静等了会儿没见男人有动静,心虚地偷瞄了一眼,见男人没睁眼像是睡的正熟,顿时松了口气。
危机解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