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挑到最满意的一家,可坏就坏在被人捷足先登了。
跑了个空,泽兰有些不甘心:“徐管事,我昨日刚同您谈好,怎么今日就说卖出去了?”
徐管事是个长相憨厚的老实人,知这事对不住泽兰,好声好气道:“馀姑娘,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下人能决定的。昨日夜里主子来消息说是要把这间铺子卖给熟人,人家昨晚便把钱交齐了。”
这事也是凑巧,原先昨日泽兰是要交押金定下的,可后面寻思着货比三家,便犹豫了一下,谁知道今日便没了。
没买到铺子,泽兰回府时脸色不太好,有些气闷自己昨日的犹豫。
直到用晚膳时,泽兰都提不起兴致,草草吃了几口就回屋躺下了。
傅与安今日有事处理,一时没注意到发生了何事,在窗后看了很久,直到里头熄了灯方才离去。
一回府,他便招来人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顿时了然。
他眼下正愁没有途径接触泽兰,眼下正好送了个机会过来。
翌日清晨,泽兰刚用完早膳,底下人就传有人求见,招上来一看才发现是徐管事。
泽兰不解,问道:“徐管事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徐管事弯腰拱手行礼,态度竟比昨日还要恭敬三分:“小人今日是前来请罪的,昨日主子问责,这才知晓弄了个乌龙。那熟人原是要买城西的铺子,是我一时糊涂搞错了。不知……姑娘如今可还想要这间铺子?我家主子说,为了赔罪可将价格再降三成。”
三成!
泽兰被这转折弄的猝不及防 ,却也是欣喜的,昨日愁了半夜的事全解了。
“自然是买的。”泽兰起身将人扶起,挂着笑意道,“这事说大也不大,请罪自然谈不上。泽兰便谢过你家主子了,日后有机会定会登门道谢。”
两人都没什么意见,自然谈的很快,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几下功夫便把最大的难题解决了。
“姑娘,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合?”徐管事走后,银杏站在一旁,疑惑问道,“这城西的铺子还能弄错成城北的院子?”
泽兰也是这般觉得,不过铺子已经定下,干脆不再多想。
“许是一时眼花看错了吧。”她随意道。
徐家这铺子原先就是卖胭脂水粉的,后来生意不景气便关掉了,里头的东西却没动过。
这省了泽兰不少力气,也是她最终敲定这件铺面的原因,只需要再请人装修捯饬一番,这店铺便可开起来了。
新店开业本就惹不少人好奇,加上卖的还是姑娘家最爱的胭脂,进出之人络绎不绝。
泽兰忙的脱不开身,恍惚间竟看到个熟悉的身影,再擡头时早已没了踪迹。
应当是看错了吧,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泽兰皱着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眼下泽兰也没想到,这预感很快便会成真。
夜里,泽兰忙了一天,按理来说应该累的立即睡沈了,没想到躺了半夜还是毫无睡意。
总是想着白日看见的那个身影,胡思乱想半天愈发清醒。
银杏估摸着时间进屋替泽兰吹灭了蜡烛,泽兰没发出声响,默认自己睡了。
四周一片寂静,因此窗间的动静便格外明显,泽兰翻身的动作僵住,屏息仔细听着。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有人轻轻掀开了窗。
难道是遭贼了?泽兰瞬间身上爬满冷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没了动静。泽兰悄悄掀开一角被子透气,外间的人像是离开了。
泽兰又等了半天,悄无声息地从床上下来,试探地走了几步。
绕过屏风,泽兰几乎一眼便看见了窗外显出高大的身影。
“……”泽兰及时擡手捂住自己,避免了惊叫出声,却还是惊动了那人。
泽兰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走到窗边,理所当然没看到人影。
青江多雨,这几日皆有小雨,故而地板湿润,上面的痕迹格外显眼,墙角处凌乱的脚印却暴露出来人的不平静。
到底会是谁?泽兰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知这人是为财还是为命,是今日才来还是许久之前便来了?
泽兰在窗边站了好久,被冷风吹的脸疼。那人今日许是不会再来了,泽兰回床上躺下,说不清什么时候便睡着了。
心里有事,睡也睡不安稳,一大早泽兰便醒过来,找来银杏把昨夜发生的事一一说了。
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