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丢了,我又买了一副想送你来着,要是今日你不来找我,恐怕我还想不起来呢。”
“给我的?”薛阑有些难以置信,他眸光微闪,那时自己因幼时经历恼羞成怒,一气之下下扔掉了耳钻,没想到岑月后来还去买了一副。
“你戴这个很好看,之前那副丢了实在太可惜。”
说到这,岑月狡黠一笑:“之前不是还想讨好我吗?那就戴上这个,你也知道我喜欢漂亮的人对吧?”
她发觉自己真的是越发胆大了,竟然敢对薛阑说出这种话,岑月心底隐隐兴奋,莫名还有种到花楼调戏小倌的既视感。
薛阑接过她手中的耳钻,像生怕客人不满意,下一秒甩手就走的姑娘一样,无条件答应着她的要求。
“好。”他垂眸道。
岑月这个意思,是可以喜欢自己吗?
没想到他真同意的岑月唇角的笑容逐渐变态,她竭力克制,却听薛阑拿起桌上一本书,好奇道:“这是什么?”
她方才为了找东西,把包袱全部摊开,里面的东西全散了出来,那本一直被她塞到包袱角落的书也赫然躺在桌面上。
“头牌必须掌握的一百零八种姿势......”
岑月面色大变,伸手去夺,当时在极乐坊如烟硬塞给她这本书,她回来后便压在了包袱最下面,竟是忘了这回事!
纵使她速度再快,终究慢了一步,薛阑已经翻开,里面一幅幅令人面红耳赤的春宫图就这么□□的展现在两人眼前。
她一把抢过,啪的将书合上,再擡眼时对上薛阑充满探究惊讶的眼神。
岑月脸噌一下烧起来,立马道:“我没看过。”
她手忙脚乱的将桌上东西收拾起来,随便寻了个借口将薛阑打发出去。门一关,岑月猛地扑到床上,尴尬的一头撞进被子里。
薛阑隐约听到屋内传来哀嚎,他弯了弯唇角,耳廓微红,随后挑笑走开了。
*
次日一早,众人在前厅用饭,一顿饭都快吃完了,也没见谢重川露面,岑月低头吃饭,刚坐下时,她看见薛阑便想起昨日那令人尴尬的事,于是尽量躲避两人的视线交流。
薛阑神色如常,倒是只不过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和平日不同的意味,就像是....迫不及待要博得关注的样子。
岑月一楞,眼神落在他耳侧,才发现他已经戴上了昨日送他的耳钻。
一点艳红,让原本苍白冷冽的少年多了几分生动雅致。
她就说了,皮肤白,戴这种话红色肯定好看。
一旁的江映柳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朝院里看了一眼,却还是没能看到那道熟悉身影,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失落。
容叔正好从外面进来,狐玉随意问了句谢大哥怎么还不来吃饭。
“少爷昨日受了风寒,夜里忽然发起高烧,现在人还躺着呢。”
江映柳手中的筷子顿时僵住。
“什么?谢大哥病了?!严不严重啊?”岑月适时煽风点火,站起身焦急道,“江姐姐,我们快去看看吧。”
这消息来的猝不及防,江映柳木讷的点了点头,她眼中隐隐浮现担忧的神色,起身便往谢重川的院落走去。
狐玉也放下筷子:“我也去看看。”
岑月刚要跟上,却被薛阑拽住。
“你饭还没吃完。”
岑月看着江映柳远去的身影,迫不及待想跟过去:“谢大哥都病了,我回来再吃。”
见她如此关心谢重川,薛阑眉目泛着几分冷意,无奈的跟了过去。
“咳咳.....”谢重川见一堆人围着自己,脸庞微红,“你们怎么都过来的。”
江映柳:“听容叔说你发烧了。”
一听这话,谢重川的脸红的更厉害了,极不自在的又咳了一声,或许是因为紧张被唾液呛到了嗓子,他忽然狂咳不止,咳到最后脖子通红,都有些喘不上气,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映柳你还没走?我本来要去送你的....咳咳......”
江映柳看不下去,让他别说话了。
狐玉站在一旁,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谢大哥你病的这么严重,还是躺着吧。。”
“不打紧。”谢重川摇摇头,看着江映柳道,“你这就要离开了吧,我这就起来去送你。”
容叔赶紧制止:“少爷,你还是躺着吧。”
江映柳担忧的看着他:“还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