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到溺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若真如你所说,一百多个人,水底为何打捞不出一具尸体?”风凉玉淡淡道,“昨天大人派人捞了一天,结果不还是一无所获?”
谢重川:“这正是这件事的古怪之处,明明掉进去了,为何捞不出尸体?”
狐玉:“难道.....水底有什么东西,把人给吃了?”
他语气阴森森的,听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映柳朝水面看了一眼:“是与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季行舟表情覆杂,若这水里真有什么东西,恐怕会影响整个运河的进度,说不定南北通商的计划还会毁于一旦,但是他又不能不顾百姓的安危。
“那就听江姑娘的,重川你去找艘船,我们去看看。”
薛阑一向是与自己无关的事便懒得给半分眼神,整个过程他就站在一旁,冷冷盯着季行舟,生怕他靠近岑月一步。
一听要坐船,岑月明显来了兴致。薛阑眉头微皱,眼中浮现些许痛苦的神情。
岑月见状,急忙问道:“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少年眸光微闪,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并未反驳她说的话,岑月让他坐下,一脸担忧的盯着。
“要不要喝点水?”
“好。”
季行舟迎面走过来,不解道: “岑姑娘,这么急急忙忙的干嘛去?”
薛阑收起那副可怜的模样,看向季行舟的眼神仿佛带着根刺:“我不舒服,她去给我找水了。”
季行舟:.......我就不该问。
他上下打量了薛阑一眼:“你怎么了?”
“我没事。”薛阑不客气道,“你滚远点,别靠近她就好了。”
季行舟身为皇帝,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以至于在听到薛阑让他滚的那一瞬间,他脑袋空白,急红了脸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要不是岑姑娘救过我的命,就凭你方才的不敬,朕就可以砍了你的脑袋。”
薛阑敏锐察觉到什么:“你喜欢岑月,不会是因为她当初在河边救了你一次吧?”
季行舟听到这话,登时不说话了,他丢下一句朕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而后甩手离去。
他虽未承认,薛阑却看的明白,原来是因为这个,他压下眉间戾气,当初就该让季行舟死在河边,以绝后患。
另一边,狐玉蹲在河边,试图找出水面底下的怪物。
“不怕掉下去吗?”
狐玉回头,见风凉玉站在身后,不满的看着他,风凉玉警告道:“不想死的话,就离河边远点。”
狐玉:“这位国师要耍官威找别人去,管天管地管我头上来了?你谁啊你?”
风凉玉并未与他一般见识:“总之,我提醒过你。”
谢重川不知从哪找了艘大船,让工人们停下手中的活休息去了季行舟带着众人上船,由于薛阑不舒服,岑月就留在了岸上。
风凉玉在看到谢重川身后的狐玉,脸色一沈,他压抑着怒火:“不是说让你离远点吗?”
狐玉最是喜欢热闹,听到这话当即不乐意了:“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害怕所以不敢上船?”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我上来了,让你失望了。”
风凉玉听到这话,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除了这艘大船外,谢重川又找了些小船,派一些侍卫去打捞方才掉进水里的工人。
江映柳站在甲板上,紧盯水面,生怕错过任何异样。狐玉第一次坐这种大船,没一会就有些头晕目眩,怕风凉玉看出来嘲笑他,他强忍着默默走到了船舱另一边。
岸上,岑月看薛阑似乎缓解了不少,她坐在一旁,盯着水面上航行的船只,看似在发呆,实则心中愁绪万千。
薛阑的病当真没有医治的办法吗?她之前以为薛阑会死于无法治愈的隐疾,但想起书中薛阑屠杀安乐候满门一事,岑月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说不定薛阑的死没有这么简单。
另一边,江映柳几人在江面巡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难道是我猜错了?”谢重川喃喃道。
风凉玉:“江水又急又深,工人们一时脚滑跌进水里,上不来也很正常,谢大人属实多虑了,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陛下。”
“对啊,回去吧回去吧。”狐玉因为晕船,脸色有些不好。
风凉玉瞥了他一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