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
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听的真切。
“你说什么呢?”一个大高个抡起拳头,作势要揍他。
阿布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眼睛,他早就受够了姜钧这夥小跟班的欺辱,仗着自己“主子”有着所谓的皇室血脉,平日里没少干恶心人的缺德事。
外面过了将近一百年的时间,沧海桑田,时过境迁,早就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了,也就姜钧这夥人整天做着覆国的美梦。
他们藏身于此,刚开始连温饱都是问题,如今虽能平安活着,但大部分人连字都认不全,走到外面怕是连十岁小孩都不如。
覆国谈何容易?
“我看你们真是在这待傻了,什么梦都敢做了。”阿布毫不客气道,“要送死你们去,别扯上我和我阿娘,我们只想过安生日子。”
大个子被他当众嘲讽一顿,怒不可遏的抡起拳头就要砸过去:“你个叛徒!”
“够了,不要闹了。”
大个子见说话的是长老,立马老实规矩起来。长老面色沈重:“阿布说的也不无道理。”
此话一出,姜钧及其同夥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长老.....”
长老看着木桩上那些数不清的人头,发出一声长叹:“这些年报的仇还不够吗?你要杀那些齐人,用他们的头颅祭祀死去的亲人,朋友,这些我从未拦过你。”
“可这件事不一样,我绝不允许你带着大家去送命,阿布说的对,外面早就不一样了。”
姜钧握紧拳头,眼底隐约浮现出痛苦不甘之色,他拳头咯咯作响,看向季行舟的眼神充满愤恨的怒火。
他又何尝不知道覆国又多难,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只是他没有办法接受,更不甘心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过一辈子!
季行舟也满脸怒气,他盯着那些头颅,眼中没有了畏惧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尽是心痛愤怒,他没想到这里被献祭的每一个头颅,竟然都是姜国人为了泄愤覆仇而杀掉的。
那是他的子民,是他大齐的百姓,其中还有不过十岁的孩童。
他不忍的别过眼睛,指控道:“你们丧尽天良,罪孽滔天,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姜钧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他一把揪起季行舟的衣领,面色扭曲,“你和我提报应?早在你们攻陷姜国,宫墙之内血流成河时,这罪孽就一笔勾销了!”
“长老。”他红着眼回头说道,“我听你的,只是这小皇帝必须杀了,我要杀了他慰问阿爹在天之灵。”
长老没有说话,姜钧知道,这就算默许了。
“来人,把他们三个按住!”
两个男人上来不由分说的按住岑月,季行舟和狐玉那边也被迫弯下身子,几步之外,侩子手抽出半米长的大刀,慢慢向他们走来。
岑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等一下!你怎么不磨刀?”
侩子手识破了她的诡计:“又想拖延时间?这招不管用。”
长刀举起,带起一丝微凉的风,她裸露在外的脖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岑月后背生寒,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狐玉身后窜出一条巨大的尾巴,他欲将长刀扫落在地,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长剑划过一道凌厉白光,侩子手惨叫一声,下一秒,胳膊竟然掉在了地上。
众人齐刷刷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少年站在不远处,伸手接住回旋的剑。
这少年长得很漂亮,眉目精致,薄唇带笑,好看的让人看一眼便心生好感,不过他这样也只能哄骗一下小孩,俗话说越漂亮的东西越是有毒,但凡换一个人,都能看出他眼中冰冷骇人的杀意。
“就是这。”他身旁的两个小孩指着岑月道,“那个姐姐就在那里。”
薛阑笑得看上去很是愉悦:“小朋友,谢谢你们带路。”
那扎小辩的小孩面对夸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娘亲说过在外面不要理会陌生人,这个哥哥长得这么好看,笑起来也好看,应该不是坏人吧。
“不过呢,还要麻烦你们再帮我一个忙。”薛阑的声音幽幽响起,他看着跪在地上,吓得面色发白的岑月,眼底寒意更重。
那两小孩还没问是什么忙,便见一柄长剑凶狠的横在面前,两人先是一楞,接着害怕的哭出声。
姜钧见状脸色一变,怒斥:“你们都跑过来干什么?怎么不看好孩子?!”
人群中这小孩的父母都要吓晕过去,哭着喊着求薛阑不要伤害他们,其馀人愕然的看着这个不知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