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的脸,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冲动。
岑月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这样总该相信我了吧?”
少女温热的气息浮光掠影般的在他唇边闪过,薛阑顿时楞住,如同僵硬的石像,心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接着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被她吻过的地方开始发烫,那种异样的感觉几乎让他难以忽略。
他眼睫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岑月,连呼吸都乱了。
不知过了多久,岑月才打破这死寂的宁静:“你还睡不睡觉了?好困啊。”
薛阑这才回过神,一张口,声音都有些哑:“好,去睡觉。”
岑月虽有醉意,走路还算平稳,她回到卧房,不嚷嚷着困了,一屁股坐在那张美人榻时,又是让薛阑倒茶,又是要吃点心。
桌案上燃着一盏烛火,岑月看着站在一旁的薛阑,白皙的脸上隐约一层绯色,像抹了胭脂一样:“你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她伸手去摸薛阑的脸,发现果真有些烫。
薛阑没应,他眸光锐利,从方才起就想,是不是换做谁来问,岑月都会亲上去。
“你脸怎么这么红?”岑月又一次问道,见人还是不应,她一下来了脾气,“把你们妈妈给我叫过来。”
薛阑被她忽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什么?”
岑月:“我说,我要找你老板。买回家的小倌怎么不理人呢?好歹也是我一张张银票赎回来的。”
薛阑见岑月竟然把自己当做小倌,一开始还有些不解,后来想起在冥界时岑月确实拿钱来赎过自己。
薛阑张了张嘴,艰难道:“我错了。”
岑月:“你们花楼里没教过要怎么伺候客人吗?”
她可是记得薛阑在望月楼时,那婆婆给他们上的其中一门课就是如何讨客人欢心。
薛阑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教过。”
岑月好奇的不得了:“那你展示一下。”
他以前确实学过怎么伺候客人,印象最深的是一条是赵婆婆曾说做这一行的皆是以色示人,想要擒住客人的心,让他们对你念念不忘,那便直接勾引。
他擡眼,笑了: “你真想知道?”
岑月猛点头。
薛阑眼神晦暗,淡淡道:“那你过来亲我。”
岑月看着那张漂亮至极的脸,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她内心蠢蠢欲动,却就是没动,直到那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住自己,仿佛无声的引诱,鼓励。
她抓住薛阑的衣服,示意他弯下腰。
直到看见岑月想要靠近的意图,薛阑才弯下腰,让她主动吻住。
“这就是了。”薛阑道。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青涩的吻着对方。
薛阑眼中仿若掀起惊涛骇浪,内心覆杂无比,他想要停下,却又忍不住陷进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
岑月听见小倌问自己的名字,当即答道:“薛阑。”
薛阑松了口气,又开始一遍遍的问岑月是不是最喜欢他,两人断断续续的亲着,岑月逐渐有些上瘾,只要她不说出薛阑想要的答案,他便十分克制的停下,道:“喜欢我才能亲我。”
岑月表面应着,心里却想,你不是我买来的吗?
直到岑月困得不行,薛阑才将人抱到床上,他神色覆杂,除了兴奋,眼底还透着一抹难以忽略的忧色。
薛阑看了眼床上的少女,走到院中,一直坐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