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岑月恍然大悟:“那是宋婆婆!”
都搬来多久了,还记不住人家名字。
她一问才知,这喜帖是巷子里有户人家要娶媳妇,给街坊邻居都送了一份,邀请大家来参加婚宴。
岑月还从没正儿八经的参加过婚宴,看上去很是期待兴奋。薛阑没说话,他垂眸安静的看着手上那份喜帖,眸色逐渐浓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参加婚宴那日,岑月一大早就起来跑去看热闹,邻居家门口挂着喜庆的红绸,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门口,远远的就听到迎亲队伍奏响的唢呐。
喜轿落地,年轻的新郎身穿喜服,朝轿子里的新娘伸出搀扶的手。新娘头顶喜盖,虽看不清脸,却能感到她是喜悦羞涩的。
薛阑站在人群中,看着两人相携,在宾客的欢呼声中走向厅堂。
“一拜天地——”
新人站在一块,对着天地遥遥一拜。
“二拜高堂——”
坐在主座上的两个老人看着儿子儿媳笑得合不拢嘴。
薛阑站在人群中,忽然想起他和岑月也拜过一次堂,只不过当时场面诡异,底下坐的都是不会说话的纸人。听以前的老人说,民间成婚,最重要的就是最后一拜,双方礼成之后,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这时,厅堂内响起礼生洪亮的声音: “夫妻对拜——”
两人转过身,面对面的弯下身子。
“礼成——”
话音刚落,小院内响起一声声欢呼,众人簇拥着两人入洞房去了。薛阑手指微微蜷缩,无不遗憾的想,差一点,他想,差一点,他和岑月就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他看着远去的那对夫妻,那新郎脸上挂着幸福满足的笑,明晃晃的,晃的他眼疼。
薛阑漠然的移开目光,生平第一次心中生出了些歆羡。
岑月分了不少喜糖,往他手里也塞了些:“快,沾沾喜气。”
薛阑鬼使神差的伸手接了过来。
两人找了个地方落座,薛阑一坐下,就被同桌的几个大妈大婶盯上了。这些人看样子都眼生的很,不像是住在附近的邻居,兴许是主人家的远方亲戚或朋友。
几个人和薛阑搭话,问他年龄几何,家住何方,无奈薛阑根本就不理会,大婶们搭话未果,不一会,她们又将目光落到旁边埋头吃饭的岑月身上。
“小姑娘多大了?是住在这附近吗?”大婶笑眯眯看着她,“哎呦长得可真好。”
岑月客气的道了声谢。
大婶继续道:“还没嫁人吧,家里给你说亲事没有?”
岑月尴尬的笑了笑:“没有。”
大婶眼前一亮:“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有个远房侄子,长得那是一表人才.......”
薛阑脸色蓦地冷了下来,刚想开口,便听岑月摆着手拒绝道:“不用不用,我不需要。”
大婶急了:“为什么啊?”
岑月面不改色的往嘴里塞了口菜,正色道:“算命的说了我克夫。”
大婶面色覆杂,小声嘟囔道:“克夫啊,克夫可不行......”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岑月默默松了口气,薛阑怕又有人找上来要给岑月说亲,没一会就带着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他脑中想到岑月那个不知名的良配,脸色不禁又难看了几分。
岑月盯着他,好奇道:“你想什么呢?”
又在脑子里上演什么苦情戏码呢。
薛阑不说话,岑月可不会善罢甘休,在她的再三追问和威逼利诱下,薛阑还是乖乖说了出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岑月满不在乎道,“我都快忘了,你怎么比我记得还清楚。”
薛阑眼眸沈沈,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岑月看他这么在意,想说万一那个人是你呢。
她张了张嘴,还未说出口,忽然有人惊喜的叫了她一声:“岑姑娘!”
岑月循声望去,只见一男一女正站在身后,万分惊愕的看着她。
那男子姿容堪称绝色,气质清冷如明月光辉,脸上却带着温和至极的笑,他身旁的女子也毫不逊色,身材纤细,肤如凝脂,眉目如雨中海棠,让人瞥一眼就不由得沈醉。
因着这两人出众的容貌,大街上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着他们。
岑月面露惊喜,本以为不会再见,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她上前一步,想要说话,薛阑却先一步挡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