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要待在闺中,等着夫君来迎接,但薛阑不愿和岑月分开,硬是将她留到了出嫁的前一天。
送岑月离开的第二天早上,薛阑像往常一样帮她梳好头发,他将人送到门口:“去吧,明早我去接你。”
谢重川派来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岑月嗯了一声,朝他挥了挥手。
薛阑站在门口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晦暗的眼眸深处隐隐流动着激动兴奋的光芒。
他垂眸,幽幽的想,还有一日,她....就是他的人了。
谢重川特意在郊外租了客栈,岑月便起来梳妆,换上早就挑好的嫁衣。
嫁衣颜色鲜亮,领口和袖口处镶着金线和珍珠,远望过去,金光灿灿,华丽无比。这身衣服将岑月的身段勾勒的修长纤细,是薛阑特意找绣娘来家里给她量过尺寸后,剪裁缝制的。
“嗯,很好看。”江映柳夸赞道,笑盈盈的给她披上盖头。
现在还未到接亲的时辰,岑月便坐在床上等着,从昨晚开始她的眼皮就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她安慰自己或许是太紧张了,岑月深吸一口气,紧张又期待的等着薛阑的到来。
天边泛起第一抹淡青的鱼肚白时,迎亲的喜乐准时响了起来,喧杂的乐声像是要把整个客栈的人都吵醒似的,江映柳从楼上望去,见薛阑穿着喜服坐在高头大马上,正好擡头对上她的视线。
那身喜服将他衬得俊美非凡,他唇角噙着一抹笑,看上去比平时柔软温和了不少。
江映柳喃喃道: “怎么来的这么早,还没到接亲的时辰呢。”
喜婆挥着红手绢,一笑脸上涂的白粉哗哗往下掉,她搀扶起床上坐着的岑月,扯着嗓子道:“新郎等不及了呗,迫不及待想见新娘子。快,姑娘,我们一块扶新娘下去。”
披着盖头的岑月闻言忍不住笑了笑。
江映柳听喜婆这么说,便上去帮她扶着岑月下楼。薛阑早早就在楼下等着了,见新娘下来,他微微一笑,主动伸手将她从喜婆手中接过。
喜婆眉开眼笑的走到门口,吆喝着让新娘上轿。
岑月看不清路,只感觉喜婆将她交到了薛阑手上,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微凉,岑月忍不住轻轻握了一下,不过薛阑竟然没什么反应。
岑月并未多想,任由他牵着上了喜轿。
“起轿吧。”喜婆道。
咿咿呀呀的奏乐声再次响起,年轻俊俏的新郎坐在马匹上,白皙如玉的脸上竟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古怪。
迎亲队伍擡轿穿过树林,向城内走去。
岑月坐在轿内,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不安,她摘下盖头,透过轿帘缝隙看向马背上熟悉的背影,那令人慌乱烦躁的情绪才渐渐平覆下来。
不知走了多久,外面蓦地挂起一阵风,那风越来越大,将喜轿的窗帘都掀飞起来。岑月脸颊旁的几缕发丝随风飘动,她眯眼看向轿外,远处黑云来袭,沈沈的压在天际,隐隐有变天的趋势。
黑云从天际铺展而来,狂风舞动,一时之间飞沙走石,吹的轿夫等人都睁不开眼,连带着轿子都有些摇晃。
江映柳忙走到她身旁,隔着轿子安抚着岑月:“没事,不要怕,只不过好像要下雨了。”
喜婆在一旁喋喋不休的附和着:“下不了,下不了,这个季节变天是常有是事,新娘子不用担心。”
饶是她这样说,岑月仍旧不能放下心来,她不禁催促着轿夫:“再走快点吧。”
轿夫闻言,纷纷加快了脚步。
明明是白天,天色却有几分暗,众人心中古怪不已,那风刮的越来越大,轿子走到一片空旷处,周围的树木都随风舞动,树冠摇晃,发出巨大的沙沙的响声。
岑月仿佛听到了喜婆咒骂了一声鬼天气,她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与此同时,外面随行的江映柳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她环顾四周,诧异谢重川和狐玉为何没有跟着薛阑来迎亲?他们去哪了?
正当她思索时,耳边蓦地发出一声怪叫,只见一个车夫直接倒在了地上,他脖颈处插着一只飞刀,汩汩鲜血争先恐后流出,车夫没挣扎几秒便咽气了。
其馀车夫见状,撂下轿子就跑,就连喜婆也吓得尖叫逃命。
江映柳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她下意识要捂住口鼻,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她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岑月被方才那一下癫的七荤八素,她听到外面乱造一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