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了，就找地方坐下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江波一动未动，平静地答道：

“不必，我站在这里也挺好。”

这个态度让刘海中心里越发别扭。对方站在后面，他还总得频频回头去看，这情景让人难以接受。

“那你起码往前一些，今天讨论的主题就是你的事！”

听到这句话，江波笑了笑：

“我的问题？我觉得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刘海中问道：“昨天你是不是带了几十斤肉回来？”

“你无需否认，不少人都亲眼看见了。”

江波笑道：“为什么要否认呢？我既没偷也没抢，凭自己本事弄到手的。”

刘海中闻言点了点头说：“既然你承认，那就好办多了。”

接着他问：

“几十斤肉，你能一个人吃完吗？”

“咱们95号院一直有着互帮互助、尊敬长者和关爱幼者的传统。因此我认为，你应该将肉拿出来与大家共享。大家怎么看呢？”

刘海中的话音刚落，院子内的众人便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诚如刘海中所言，他们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肉味了。所以此刻提出来要分食，让他们内心萌生了几丝期待。然而鉴于江波的身份特殊性，人们虽心中有意却不敢贸然开口。

眼见四下鸦雀无声，刘海中有几分难堪，怕是空忙一场了？

“真的没有人愿意表达自己的看法么？没关系，请畅所欲言吧。同意均分的人等会会有份儿；若不同意或者保持沉默，在接下来的分配中就不会被列入考量。”

这策略立竿见影。“同意！”

人群中终于有人喊道。

“一个人独享这么多肉的确不合适！”

贾张氏率先打破寂静发声赞同。

想到刚才如果不说什么，之后就没份了，怎么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呢？

秦淮茹被这突然间的声音吓到，以为是幻觉，定睛一看，果然是她。赶紧上前拉住贾张氏说道：“妈，你怎么出来了！”

还念叨着：

“东旭不是交代好了让你留在家里休息。”

原来听说这次会议针对江波，贾东旭早早就想好了对策：绝不能让贾张氏出席以避免可能的冲突。但自己又不想直面江波，所以才让秦淮茹到场应对。

贾张氏却不领情，回应着：“你们年轻人不懂老人们的馋呀。”

秦淮茹被叮嘱，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保持沉默。她也知道自己要守规矩，只打算在一旁做个旁观者。为了不引人注意，她总是尽量往后站，躲在人群里，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没想到贾张氏还是偷偷跑了过来。秦淮茹心里不由自主地抱怨起贾东旭，责怪他没有好好看住老太太。贾张氏满不在乎地说：

“凭什么你就能来，我就不能？”

“我要告诉你，如今贾家轮不到你做主！”

“退后去，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秦淮茹又急又恼之际，另一个人也开始发表意见。

“我觉得我们也应该给大伙儿分一分。”

“大家都饿着肚子吃粗粮，唯独你一个人有好的食物，能吃得下去吗？”

“换了我，真的没法咽下去。”

傻柱靠着墙根，话语间充满了讽刺与轻蔑。江波冷笑一声说：

“傻柱，这话你就不对了。”

“就我一人吃得很好吗？”

“你怎么不说说你每次带饭盒回厂的时候？难道那些饭不是从后厨私自带出来的？”

“你也没见给大伙儿分过一次呀？”

“要不你说说，饭盒里都装了什么吧。”

“顺便也可以和轧钢厂的李主任谈谈。”

傻柱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提起这事，当场愣住了。不管是否需要分配，首先，从厂子里带饭盒这种事本身就显得不够光明正大。虽然眼下很多人都有小偷小摸的行为，但如果严格起来追究，这可是麻烦不断的事。傻柱结巴了半天才说道：

“你、你说谁拎饭盒了，有人看到过吗？！”

死咬着不承认。

许大茂立刻站起来回应：“我看见了！”

“上次我们家跑丢了一只鸡，结果正好看到你在锅里炖着半只。你肯定怕说出去你是偷的我的 ** 。”

“打那以后，我就特别注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