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厂里认真工作,两三年内你会得到这个职位的。”
强子听了贾东旭和三儿的话之后有些恍惚。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仍感觉像是在做梦。
翻看三儿给他的粮票肉票等各种纸券,
虽然喝酒后感到微微眩晕,但心里十分兴奋。
“等母亲做完手术,买只鸡熬汤让她补一补身体。”
“再扯几块布给亮子做新衣服。”
“过年都没给他做过,其他孩子都有的。”
“我也能当上公司经理吗……”
强子在这美好的期待中逐渐睡去。
……
此时夜里九点多,
院子里大部分人已经熟睡。
拍门声在这个静夜显得格外吵闹。
“妈,淮茹,开门呀。”
咔嚓——
秦淮茹连忙去开门扶进了摇摇晃晃的贾东旭。
“今天又喝这么多。”
“和三哥聊天……嗝……多喝了点。”
贾东旭打着酒嗝解释。
秦淮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他擦脸、帮他整理衣衫,但其实心里有点生气。
在以前轧钢厂上班时,
贾东旭几乎是下了班就直接回家,
最近却频繁外出畅饮到很晚才回来,
经常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起来脱下上衣再睡吧。”
秦淮茹说。
但是此时他已经迷糊得不行了。
能摸到回家的路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
进屋后便直接呼呼大睡,对于秦淮茹的话根本听不到。
看着四仰八叉躺在那里的男人,她非常郁闷。
她小声地跟贾张氏抱怨。
贾张氏躺在被窝里连眼睛都不抬:
“把你的老公伺候好就行了,那么多事儿干嘛?”
“我并不是管得多,我是担心他喝太多不安全啊。”
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抬起不耐烦的眼神:
“他是男人没什么事的。”
“别废话了,我要睡觉了。”
此时此刻无论说多少,也唤不回醉成一摊烂泥的贾东旭了。
贾张氏依然讲不通道理。
秦淮茹无奈地扶起她,费力地帮她脱掉外套。此时的她已经微微显怀,一番折腾过后,累得直喘气。秦淮茹喘着粗气,靠在床边将外套折好放在一旁。
突然,在折叠衣服时,她摸到口袋里有鼓囊囊的东西。见贾张氏背对她睡得正酣,秦淮茹偷偷取出了那个物品一看——竟然是一沓厚厚的纸钞和各种票证,如粮票、布票等。“这么多!”
秦淮茹惊讶万分。
贾东旭这段时间已给了贾张氏生活费,有三十多块钱,其实并不算少。他每月的工资大约也就这些。可没想到,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居然挣了这么多。秦淮茹大概数了数,那堆钱竟然超过了两百块。她既兴奋又欣慰。
但是即便他挣得多,这笔钱也不能交给贾张氏保管。之前在轧钢厂的时候,他的工资奖金都是由贾张氏收着,而这次在被轧钢厂辞退后,或许贾东旭已经意识到贾张氏不可靠,便开始自己悄悄存钱了。这对秦淮茹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要是钱再落在贾张氏手上,怕是很快就会被挥霍光了。
然而,把这么大一笔钱带在身上也存在隐患,还是找个稳妥地方保存更好。看着熟睡中的贾东旭,秦淮茹计划第二天在他清醒时好好商量下这件事情。
另一端,在北城市公安局,警务督察队的张志军拿着一封举报信看得出神。
“这江波的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同事小何提醒说:
“您忘记了前段时间延庆分局那个案件的事了吗?听说是西城分局的采购员江波帮忙破获了还获赠锦旗。”
张志军这才想起来,“哦,对对,我差点忘了。”
然后解释道:“现在有人向我举报江波。”
小何表示疑惑:
“怎么可能?你确定?”
并接过信笺查看,“这是什么匿名信?没署名吗?”
“无论实名或匿名,”
张志军说道,“只要有人反映问题,就必须认真对待并展开调查。印象中,这个江波好像最近才进警队不久吧?”
小何回应:“是的,我记得北城日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