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医务室内沉默一瞬,随后纷纷感慨。
“是啊,看曹老头这架势,感觉世界大战就要到了。”
“听说那边有几百个合道呢,一出手不得把我们推平了?”
“没关系,我们还有原子弹。”
“有道理,蘑菇云之下,众生平等。”
“太乐观了吧,我感觉一颗原子弹的威力差不多等于元婴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不是,你们讨论原子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就是有一种可能,它们的按钮不在我们手上?”
众人叽叽喳喳讨论了半天,直到医务室的门再度被打开,云深那张熟悉的冰块脸出现在他们眼前。
全场沉寂。
云深在这片诡异的沉默中走向荆连歌,然后转身,平等地给所有人刮了一记眼刀。
围观群众立时如寒芒在背,纷纷识时务地溃逃,临走前再贴心地关上了门。
留下心思忐忑的荆连歌和他大眼瞪小眼。
“你……”云深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拳,不自然地低咳一声,正欲说什么,突然眼神一凛,踏着速行飘向门口。
一开门,倚着大门听墙角的刘弦一下扑到了他的脚边。
她干笑两声,拽着袖子去擦云深的鞋面:“云长老您看您这鞋脏的,我给您擦擦……”
云深扫视一圈,其他人此刻也各有各的心虚:
张柳吓得直接变成青蛇盘在曲荷脖子上;
曲荷一把举起走廊的盆栽,假装自己在练功:“这重量不行啊。”
许容月低头专心看书,却没发现自己看的是“倒版”。
周天泽深情地抚摸着座椅把手:“这椅子可真椅子。”
江迎看起来倒是淡定。双手抱胸闭目养神。
就是睫毛微微颤抖。
云深冷哼一声,“啪”地就把门关上了,甩下一句警告:“再看扣学分!”
说完他又回到荆连歌床前,欲言又止,皱了皱眉。
荆连歌一脸问号。
云深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只这么一眼,门前放出神识扫描的周天泽便如同挨了一记重拳,捂着脑袋连连喊痛。
与他共享识海的众人也不约而同地收到了神识攻击,脑中仿佛有针在扎,
一时间病房门口躺倒一片。
云深终于解决了偷窥,端正身姿,在荆连歌面前摆好了师父的架子。
“你现在感觉如何?”他问。
“只是有些虚弱,秦老师说调养几日便好了。”荆连歌答道。
云深点了点头,从储物玉戒中掏出一个盒子,“这是我买的养神丸,有助于神识调养,你记得吃。”
荆连歌诚惶诚恐地接过:“多谢师父。”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尴尬得荆连歌捏紧了床单。
“你……”云深再度开口,“以后不许再这么冲动,练气三层单挑筑基大圆满,要不是她顾忌学院禁制,你死路一条。”
顿了顿,“一个万象卷轴而已,再稀有的法宝我都能炼制出来,不需你如此拼命。”
荆连歌低头,手里的床单都快被她绞烂了。
她小小声地说:“我就是觉得,人不能随便抢别人的东西还不受惩罚……”
云深闻言,看她的眼神更复杂了些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次的事,大错在我,我识人有误,错把毒蛇放进家门,又对你隐瞒,使你放松警惕从而中计,我自诩聪明,却被这种事情困住了心胸。”
说罢,他一只手抚上荆连歌的额头,微凉的温度吓得荆连歌如遭电击,瞪着眼睛一动不敢动。
几秒后,他收回手指,又变成那个冷冰冰的云深,,硬邦邦的说:“我收回了放在你身上的禁制,以后你在背后说我坏话我也听不到了。”
荆连歌震惊,抬头看着云深,看见他耳垂染上一抹不正常的红。
顿时有些感动。
对于云深这种死傲娇来说,这已经是最有诚意的道歉了吧。
云深被看得更不自在,嘱咐了一些恢复期的注意事项,抬脚就走了。
拉开门前,想到了什么,回身说道:“还有,我从未后悔收你为徒,你无需向我证明什么。”
荆连歌愣住,呆呆地“啊”了一声,反应过来时脸颊已烧得通红。
这点自卑敏感的小心思,还是被发现了啊。
云深走后,众人又立马窜了回来,脸上俱是八卦之色。
荆连歌挠了挠脸,只敢把能说坏话那一幕说出来。
众人又是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