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很多。

“既然她想，那就去见。”卡尔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无力沉稳的男声已经做下决定，“走吧，卡尔。”

塞西尔大步走出，你借着他和门之间的缝隙，瞥见了一个背影，深绿色的长发，鹅黄的衣裙，想来他们刚刚正是在和这位女士交谈。

你看了看已经关上的招待室大门，又看了看向招待厅走去的国王和卡尔，又是什么都没有安排，你提起裙摆跟了上去，卡莉斯塔女王给你的感官并不好，你有一种将要见证什么的预感。

你推开门扉挤进接待厅的时候，国王和卡莉斯塔女王正站着寒暄，卡尔站在国王的身后，笑着做倾听状。

“发生了什么，卡莉斯塔？你这么着急来。”你听到国王这么问。

从你的角度，你看到卡莉斯塔的表情彻底沉寂下来：“瑞恩发生了叛乱，我原本打算是向塞西尔你求助。”

瑞恩，人鱼之都，自家王座下发生了叛乱，慌张来求助听上去十分合理。

“原本”，你捕捉到卡莉斯塔话里的词句，是什么让她的想法改变了？又改变成什么样了？

“瑞恩是雷迦那珍贵的盟友，我们会尽全力给予帮助的。”国王言辞恳切，但对象是瑞恩，而不是这位女王陛下。

“能得到你的承诺……”卡莉斯塔一边露出了笑，好像得到国王的承诺就让她安心了不少。

但就在下一瞬间，情势发生逆转，卡莉斯塔手心出现了刀刃，那刀刃上密密麻麻铭刻着紫色的铭文，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我闻到她的味道了。” 这么说着，卡莉斯塔动作迅速而决绝。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但一切动作在你眼中又恍若放慢了无数倍，你看到卡莉斯塔的第一招并非是使用那把刀刃，而是使用某种法术将国王摔出去，国王的脊背和接待厅的柱子狠狠亲密接触了一下。

第二招，刀刃出鞘，向着卡尔而去，冰雪构筑的护盾像是薄纸一样无力，刀尖轻易就突破了，目标是卡尔的心脏。

面对卡莉斯塔的袭击，你的位置和距离十分巧合，明明是不可能做到的长距离瞬时移动，但无论是身体还是自觉反应都告诉你可以一试，可以推开卡尔。

然而代价是，你会因为推开那一刻的力竭，自身无法短时再次移动，刀刃会落在你的身上，从密密麻麻的铭文和气息来看，被捅到后的存活率很低。

也就是说，今天你和卡尔必然有一个人将会死在这里。

对此你打算：

[a.救哥哥！]

→[b.救哥哥，自己受伤也许能活下来。]

[c.我想活着。]

救卡尔，你做下了决断，自己受伤了也许还能活下来，虽然你害怕死亡，但另一头是你的哥哥，天平自然有所倾斜。

可是……

天平虽然倾斜了，但倾斜过程是缓慢的，本能打败了情感，你在做下决定的那一刻，眼睁睁看着刀刃刺入了卡尔身体，给你做决定的时间沙漏早已落尽。

卡尔张大了眼，声息在瞬间断绝，重重砸落在地上，你的耳边尽是耳鸣，世界开始颠倒旋转。

卡尔的心口浮现出紫光在构筑图形，有什么从你身体中倾泻而出，但你已经没有了足够清明的意识去分辨了。

“宝石是什么颜色的？是红色的，像是鸽子血。”

“他的眼眸是什么颜色的？是红色的，像是鸽子血。”

“他的血是什么颜色的？是红色的，像是红宝石。”

你缓缓睁开眼，脑中有什么悄然苏醒，但仔细回想，好像只是听到了一首记不清词句的古怪歌谣。

卡尔的死亡再度浮现在你的眼前，那一切恍若还在上一刻，你的心却平静得可怕，那时的绝望和悔意在此时完全消失殆尽。

你好似看到了一只鸽子撞向钟塔死亡，而你是路过的人，那远远瞥见一眼的事故，纵然再悲惨，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心下没有了一丝一毫涟漪。

缓缓坐起身，正对着墙尾的是一幅开得绚烂热烈的向日葵，光脚着地走到画作面前，你生出恐怕此生无法描绘出这样的花之感，即使这幅画的作者就是你本人。

这里是卢修斯私产里给你留的客房，你清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连带着过往的每一次经历。

无论你受伤的程度如何，你都是被送到卢修斯手上，而不是某位医师。

要么是你的身体有问题，要么是卢修斯的治疗方式有问题，当然，最大可能是前面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