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音。
一众训练生不敢应话,全都低下头。
“我当然知道难。”严狼的声音忽然放缓,带着一股子过来人的疲惫。
他踱步在喘息的人群中走过。`n`e′w!t?i.a¨n,x_i-.^c*o′m!
“你教官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他顿了顿,象是在回忆什么遥远的事情,眼神有些飘忽。
“我那届,负重是二十公斤。”
二十公斤?!
人群里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二十公斤,那他妈是半袋水泥的重量!背着这玩意儿跑三公里越野?开什么玩笑!
“二十公斤”严狼的声音很轻,语气又很重,“大概,是一个五六岁孩子的重量。”
挨训众人目光一怔,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我们那时候,医疗条件比现在还差,十公里,甚至更远,才有一个临时救护点。”
严狼的视线越过众人,投向远方的天际线,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能坐车,所有交通要道都可能被钟那群疯子埋伏。”
“所以我们只能抱着那些被卷进来的无辜孩子,用两条腿跑,抄小道,翻山越岭。”
“我抱过一个,小女孩,很乖,就是半边身子被炸烂了,血顺着我的骼膊往下淌,温热的,然后慢慢变凉。”
严狼收回目光,眸子里只剩一种浸入骨髓的冰冷。
“可能,就是慢了几秒。”
“几秒,就慢那几秒“他不断地重复念叨,象一种无感情的机械开口。
“有一条生命撑不下去了。”
“这条命,可能是个只会喊你叔叔的小孩,也可能是我们的朋友,家人爱人。”
全场死寂,每个人的呼吸都停滞了,只剩下严狼那几句冰冷的话,在训练场上空反复回荡,象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所有人的心上。
严狼收回外露的悲伤,脸上重新复上一层钢铁般的坚硬。
他扫视全场:“都起来。”
“是!”所有人挺直腰杆,整齐站好队列,瘫软的四肢在此刻充满力量。
严狼走到训练场中央:“下一项,无限制格斗。”
“规则很简单。”他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用什么手段都行,让对方后背碰到地面就算胜出。”
“有没有问题?”
“没有!”
这一次的回答,比刚才更加整齐和洪亮。
严狼很满意,他点点头,目光在人群里扫过,最后落在两个人身上。
“边月泷-夏生,边月泷-李观棋,出列!”
夏生和李观棋一听,眼神相继一变,从人群中走出。
“很好。”严狼的声音再次响起,“就由你们俩,给大家打个样。”
“追上歹徒,还得把人制服才行。”
“不能什么都依赖领域卡,打铁还得自身硬!”
训练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
“我靠,有好戏看了。”
“怪物对对怪物?”
“你们说谁能赢?”
“废话,肯定是夏生啊,李观棋就是跑得快了点,格斗能跟夏生比?”
“那可不一定,这货邪门着呢”
议论声中,两人在场中站定,相隔五米。
夏生双脚微微开立,身体下沉,气息沉稳,他死死盯着李观棋,眼神里全是审视,想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这人怎么一股子老熟人的味?
这两个月,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观棋显得松弛许多,双臂自然下垂,姿态随意,他的心很静,第七纪那些生死一瞬的决斗画面在脑中流淌,身体的肌肉记忆随之被唤醒。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严狼仔细看着李观棋的姿势,瞳孔微微一缩。
作为肌肉专家,他一眼就看出里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