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扣着严严实实的手铐已经那滑不溜秋的手感,他觉得江黎怕是把这东西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来对待,在和他还在海江的那段时间相比,他的那对手铐上面全都是划痕,而造成这些划痕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拿着手铐去开顶着假脆皮核桃都硬壳核桃。
也真是因为这样,他还在海江得了一个万能敲的称呼,手铐敲过核桃,枪也敲过核桃,反正只要是硬的经得住砸的都被他拿去祸害了一顿。
高建一还给他说了一句,有了他,这局里面打算买锤子的钱都剩下来了。
同时也是第一个胆子大到拿家夥砸核桃的,敲钉子桌脚的人,不知道的都还以为这东西是假的,其实是真的,拿在手上简直就是在玩儿玩具一样,其他人还包括自己都护宝贝一样放在身上,没事的时候拿着干净的布擦两下,哪怕是用的少就算是用大多数都是拿来吓唬吓唬人,谁见过这东西不都得抖两下。
只要一说道这里,滕遇秋都会讪笑两下,然后特别淡定的从柜子里面倒出一小盒的核桃开始砸核桃,不过他每一次买的都不太一样,有时候是硬壳的有时候是软壳的。
记得有一次高建一还特意问过他一件事情,问的就是关于这核桃为什么每一次都不一样,而他的回答确是三个核/弹家的核桃,所以每一次都不一样,得了解惑的他,这次明白,他这是买到山货了。
一只手握住手铐环另一只手往外扯,打算把手取出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正打算另外想法子的滕遇秋听到一声声响。
铁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和他熟悉的不要不要的人,那人脸上带着笑容,平时笑起来确实是很讨人喜欢,但是这一次的可不是讨人喜欢了,而是给人一种恐怖阴森的感觉,尤其是他手上拿着的一把染血砍刀,另一只手上拎着一个黄棕色毛发染血的狗头,滕遇秋瞬间觉得那个头好像他的头,这刀下狗魂就是他没错了。
滕遇秋经量放低了情绪和语气道:“胡凛,你家的狗场还开着?”
“你说呢?哥。”胡凛站在原地拿着砍刀的刀尖指着滕遇秋说,“老爷子说那是他的毕生心血,我不得做个大孝子岂不是对不起他,你说是吧哥。”
滕遇秋皱眉头道:“你不是答应过我这狗场是绝对不会在开下去了吗,你不是说已经被推了吗,还有的赌/场都已经被关了改开其他的了吗。”
“对啊,确实是开其他的了哥,”胡凛笑了一下道,“我觉得这种类似斗兽场的地方不错啊,给它来了一个合并,这岂不是美妙,外面的是迷惑你们这些人外表的假象,而内在确是他们最喜欢的内脏,岂不是很漂亮。”
“那你知不知道你爸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关了起来,才会死在了监狱里面。”滕遇秋被他这疯疯癫癫的话气的不轻,“你难不成还想走你父亲的老路不成了。”
“继承家业本是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义务,”走上前,把东西扔到了一旁,胡凛伸手摸了摸滕遇秋的脸接着说,“再说了,哥你又不会关我,我还怕什么呢。”
“你就是仗着我不会关你才得意忘形的吧。”滕遇秋微眯着眼睛,“待会儿要是出去了看我不把你关的认错为止。”
杵着刀柄站在原地道:“哥,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会带那个东西过来吗?说着就腾出来了一个空间,一只手摁在他的脑袋搬了一个九十度旋转说,“不听话的就是那样子的下场,今天喂它东西,它不吃,哪怕是剁了头也一样,你说说为什么就是那么的不听话呢,其实你要是听话一点或许我真的绝对不会把你绑过来的。”
说着还哽咽两下:“可是为什么那就是不听话呢,说好的要过来看我一眼,怎么又跑到市局里面去了,好不容易把人弄回京门了,居然又跑去了市局里面去见那个半吊子警察!”说着就抄起砍刀,两眼充血道,“或许剁了腿就不会乱跑了也是一个好办法,他说的对。”
正当滕遇秋闭上眼睛的时候,只听到砍刀落到耳畔的声音,肩膀上微微一疼,声音大的差一点就送人归西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另一旁响起:“砍了的话我会心疼的。”
“哐当”一声,砍刀落地,滕遇秋睁开了双眼,只见胡凛从黑色大衣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红色的药丸。
滕遇秋把牙齿咬的咯咯响直接道:“你今天喂的是什么东西,还有这东西是什么。”
“哦,这个啊?”摇了摇玻璃瓶说,“生意往来,各位大老板送的见面礼,还特意夸了我的场子开的比其他的人都要好。”说完之后还站起来蹦跶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