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也止不住。
杯子里面伸出一只手替他擦着眼泪道:“大男人的哭什么,多难看。”
醒过来的司空特别的庆幸自己只伤了一条胳膊,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是不是直男说话,这话一出口,滕遇秋哭的更加厉害了,见他没停,倒是把他给急了,扯下几张放在枕头旁边的抽纸,换乱的说道:“别哭啊,真的,那个……那个……额。”
随后而来的白黎趴在窗口对着和他同样姿势的虹一道:“啧啧啧,美人落泪,何其伤感,到现在我才注意到咱们老大好像是一个妥妥的直男一枚,唉可怜又可悲啊。”
虹一随后就来了一句:“你现在才知道啊。”
拿着手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我这伤可以报吗?”
“想多了回去洗洗睡吧。”
“说的也是,还是拿瓶白药喷几下试试。”
这话听的她是直接梗了一下,瞪着眼看着白黎道:“你拿白药往脸上喷?鸡蛋它不值钱吗,我现在特别的觉得鸡蛋被你严重的贬值了,你是在侮辱它。”
“啊?鸡蛋也可以吗,生的?”
“热的白开水好了,医院里面有。”虹一转过头不想搭理他,直接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这二货怕是根本就没有被人当众打脸过。
病房里面,司空叫来了护士,让她帮忙处理一下滕遇秋两条胳膊上的伤口,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把人护在身下的时候,滕遇秋可是用力抽出了自己的两条胳膊,把他的头护的严严实实,不然他的头早就已经插满了玻璃碎片了。
端着装有药和镊子纱巾盘子的护士走了进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她可是亲眼见到过滕遇秋暴打白黎的时候,当时可是把他给吓坏了的,就单手就把比他要高一点的白黎给制服摁在了地上,那一双眼睛的狠劲儿可是当场把她连同其她人下了一条。
或许是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司空语句略带温柔的安抚了一下那位护士道:“那个护士小姐你放心好了,我在绝对不会发生些其他的事情的。”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这一句话做担保,这才松了一口气,见滕遇秋手上拧着被打湿了的纸,另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其实内心还是有一点还怕的,拿着剪刀和镊子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血迹早就已经凝固了,粘在伤口上特别的难处理,同时也怕动作太大把人给弄疼了。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两条胳膊的衣服剪下来,并且拿镊子夹出伤口里面的玻璃碎片,都还没有开始上药包扎,都已经把她累的一头汗水了。
见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弄好,司空叹息一声语气略带责备的对滕遇秋道:“所以事情都很重要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亦或是我们其他人把别人放在第一位,你应该把你自己放在第一位,再其次才是他人,然后再是我,白黎晚上应该教你去处理伤口了吧,若是早一点处理就不用现在受这样的苦了。”
一副唠叨样子,一直唠叨到了护士走人,司空这才看到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一只手被滕遇秋压在脸颊边,这是第一次见如此安静的滕遇秋,忍不住勾嘴笑了一下。
平时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哪怕是把眼镜取了下来也依然没有改变,就当是自己这次得到了福利好了。
外面掐着手指数着时间,又探头看了一眼司空,就在这时司空也也正好对他点了点头,白黎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附耳对他道:“老大,滕老大这是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了。”
司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知道,以他的性格怕是担心其他的事情去了,局里面有什么消息没有。”
把东西递给他说:“刚刚有人发消息过来说是唐局根本就没有叫你们回去,而宋局已经在局里面和他吵起来了,根据其他人的调查,得到证实那条消息确实不是唐局发过来的,而是有人黑了唐局的手机发给你们的,这次的车祸也是如此,撞你们的那司机已经当场死了。”
“小六怎么样了。”
“他没事,没你那么的严重,就骨折了一下,根据这次车祸现场以及报废的车可以推测出,注意撞的人就是你们两个人,其他人都不在其中。”
司空闭了闭沈重的眼皮,虽然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但是现在他也觉得特别的累:“给他三月休假时间吧,托着一条骨折了的手过来上班还不得被宋局指着鼻子说一顿,这次也是把他给连累了。”